可惜他低估了瓦兰迪亚人的决心,在科梅尔堡外,整整两千人的瓦兰迪亚大军拦在了他和科梅尔堡之间。
如果不是瓦兰迪亚的贵族老爷还不适应大山里的阴冷空气,再加上旷野里的烂泥地让瓦兰迪亚引以为傲的方旗骑士无法加入攻击序列,普林多尔这才得以领军撤退。
如今普林多尔凭借梅伊河渡桥,在坎诺克有限的支援下艰难的阻挡着瓦兰迪亚人的进攻。
…
今天大山里又迎来了难得的好天气,和煦的阳光已经连续数日洒落在梅伊河两岸。
不过铁青着脸的普林多尔显然不乐于见到这一幕。
因为随着阳光的照射,原本湿润的烂泥地逐渐干涸,河对岸已经陆陆续续出现瓦兰迪亚骑士的身影。
“大人?”
副官将普林多尔的思绪叫了回来。
“嗯?”
“弓箭手已就位,按照您的吩咐我加派了两队轻步兵进入战壕。此外信使回报,坎诺克拒绝加派士兵并宣称我们的牺牲毫无意义。”
“短视的蠢货!”普林多尔愤怒的想杀人。
如果不是愚蠢的领地法宣称,失地领主放弃夺回领地的行为,被视为主动放弃该领地的一切权利,普林多尔早就带着军队躲进山里看瓦兰迪亚人和坎诺克狗咬狗了。
随着河对面响起进攻的号角,新一天的战斗开始了,瓦兰迪亚人派出了他们的轻步兵和弩手。
在过去十几天的战斗中,瓦兰迪亚人的弩手给普林多尔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普林多尔的防御阵地设在离河岸几十米远的位置,以三道带拒马的战壕组成。
在这个距离上,河对岸瓦兰迪亚人的投石机无法造成威胁。而普林多尔的长弓手却可以站在战壕后,轻松的打击所有想过河的敌人。
可背着方形大盾的瓦兰迪亚的弩手却硬生生顶着长弓手的威胁冲到了战壕前,他们背上的大盾可以让他们在转身上弦时不受箭矢的干扰。还可以放下大盾利用随身携带的木棍支起盾牌,形成一道简易的盾墙。
而且在近距离上,瓦兰迪亚弩手的十字弓甚至能射穿精锐战士的锁子甲。
...
瓦兰迪亚人的轻步兵在河对岸的桥头列好了阵形,正当普林多尔以为瓦兰迪亚人将重复之前的攻势时。
十几匹穿着锁甲马胄的战马被赶到了桥头,在普林多尔疑惑的目光中,瓦兰迪亚人为这些优秀的战马蒙上了眼罩。
紧接着瓦兰迪亚人狠狠的抽打着战马,在吃痛的嘶吼声中,战马朝河对岸的普林多尔阵地疾驰而来。
“快拦住那些战马!”普林多尔虽然性格暴躁,却不是他儿子贝特林那样的蠢货。
长弓手迅速张弓搭箭,箭雨落下,身披锁甲的战马竟带着一身箭矢继续冲锋。
第一道、第二道,然后是第三道战壕。
阻拦瓦兰迪亚人的阵地转瞬间被冲破,可普林多尔却顾不上这些了。
瓦兰迪亚的方旗骑士开始过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