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上前扶住宫月婵,瘦削双肩,轻声道:“嫂嫂,我来吧,你去休息。”
宫月婵身为武者,被人靠近,抓住双肩,本能地就要做出反击。
但对陈凡又怎么可能下手。
再者男子气息挨近,又贴这么紧,练功时不觉如何,此时当真又羞又急又愧,腿脚都有些发软,不自觉地就被搀扶到凳子上。
为了掩饰窘迫,她忙顺着陈凡的话,说了下去:“没了父母亲朋帮扶,日子自然过得艰辛,嗯,他那位父亲好友倒是个心善的,少年也是运气好,总该没人再欺负他了。”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能被人如此评价,心肠自然是极好的。”
“不过,嫂嫂你可猜错了,少年不仅没过上好日子,反而在那门派受尽了欺凌呢。”陈凡一边洗涮锅碗,一边讲着故事。
“怎么会如此?”
“名门正派,弟子怎么会如此不堪?”宫月婵诧异。
见宫月婵渐渐听的入了迷,陈凡暗自笑笑,旋即又讲了一段少年如何与人斗智斗勇,如何又遭人逼迫,滚落山崖,命悬一线,整个过程说的跌宕起伏,等到了关键处,陈凡就闭上了嘴巴。
“后来呢?”
“那少年是不是摔死了?”
“真要摔死,他那父亲好友会不会给他报仇?”宫月婵询问,催促陈凡再讲讲。
陈凡却将她扯起,推向内室:“嫂嫂,你不看看几点了,快去困觉,改日,改日,我再讲下边。”
说完,不等宫月婵反应过来,立刻抽身闪人。
“说书也不说全。”
“就这么吊着人,也太难受。”
宫月婵白了眼陈凡,可心里虽然痒痒的,很想听听下边,后续,但此时月上中天,自己总不能钻陈凡屋子纠缠,要不然那成什么样了。
念头微动,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宫月蝉,脸色红了红,轻啐了口,然后关门自去困觉。
听到宫月蝉那边动静,陈凡放松下来,知道对方被自己练功以及故事两件事拴住了心思,暂时应该不会寻短见。
“丈夫无端被人打死。”
“原身父母,丧子之痛,悲郁几年,也自去了。”
“倒有些亲戚,但有钱有势,谁都愿意上门,家里要落了难,有些什么风言风语,九成九都是从这些人嘴里传出,而且比外面人还要恶毒。”
“宫月蝉之所以急着传功,就是听了风言风语,萌生了死志。”
“如今我既然来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总要做些什么才行。”
大抵是融合了原身记忆,对宫月蝉有着特殊的情感,再者陈凡也不是什么天性凉薄之徒,既然得了原身的因果,自然要偿还。
“不急,慢慢来。”
“有一个算一个,早晚得让你们后悔。”
陈凡盘算一阵,困意上涌,倒床就睡,只是翌日,天蒙蒙亮,就有些睡不住了。
推门而出,稍稍梳洗了下,然后就院子里摆开架势,练起了鹰爪功。
“打铁还得自身硬,武功不好,别说其他,自己都护不住。”陈凡念头微动,整个人如搏击苍穹的猛禽,扑纵下,满院子都是他的身影。
吱呀呀,听到动静,宫月蝉悄悄开了点窗,看着勤练武功的陈凡,以及墙壁悄悄探出头的光影,想着小时候自家院子里父亲练功场景,心里莫名变得踏实。
时光好似也变得澄净。
同时小院内多了些温暖。
于是她将窗户又推开了些:“早上寒气重,稍微练练就好。”
“好。”陈凡收功,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看向宫月蝉:“时间还早,嫂嫂,你再多睡会。”
“不了,习惯早起了,正好,你也起来了,我这就给你去做饭。”
“嫂嫂,还是我下面给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