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
枕越吃鬼丹,食鬼魂,身体早已异于常人。只要不伤及魂魄,他都能活。
那他的魂魄在哪呢?
今夕不甚在意地笑笑:“没关系,我可以杀很多次。”
枕越对她毫无理由的针对起了兴趣。他调整呼吸,开口问:“我们结过仇?”
今夕笑着摇头:“没。”
她相继解释了枕越的问题:“只是单纯地看你不顺眼。”
枕越问不出缘由,不再继续,转而问起另一个问题:“你同沈清客闹掰了?”
今夕笑而不语。
枕越将她的反应视为默认,拿出商议的态度:“既如此,何必再为修真界做事?”
“好提议。”今夕蹲下身,平视着他,“只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很是不放心啊。”
“对于合作,我一向抱有诚意。”枕越审视她面上的任何变化,“条件你来开。”
“不需要现在就同意,也不必急着否认。”
“这是我的诚意。”
今夕在他的目光下,掌心窜起一团幽火,擦出轻微的声响。
枕越淡然地注视着她手中的巫偶,那东西接触到幽火的一刻,顷刻间被引燃。
他化为灰烬之前,辨认出今夕的口型:“我不想跟你合作。”
宋云棠攥紧拳,心底横生出惊恐的意味,警惕地看着今夕。
今夕站直了身,朝她走近几步。
“你堕魔?”宋云棠咬着牙,口中挤出一句,“什么时候的事?”
今夕缓步向前:“感谢你为我渡劫,不然,我还想不到此等捷径。”
宋云棠嘲讽:“你这疯子,你莫不是还为此自豪?”
今夕:“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精彩么?”
宋云棠:“我不知道,我也不认为和你有沟通的必要。”
今夕:“很好,我也不想。”
“只是,我很好奇,你我天生就像一种死敌,是不是很奇怪?”
宋云棠意外地点头赞同:“确实很奇怪。”
今夕:“你看起来知道原因。”
宋云棠:“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
今夕:“好吧。”
今夕她总是很平静,很简单直率。
很平静,很简单直率地挖去宋云棠的金丹。
“今夕!”宋云棠睁大双眼。
活尸的躯体对痛觉并不敏感,她只是介意下手的是今夕。
“怎么了怎么了。”今夕语气懒洋洋的,“物归原主可不足为奇。”
魔气禁锢着宋云棠,让她动弹不得,生生感受着那颗金丹从她身上剥离。
不出所料,金丹埋在活尸身体里,汲取不到灵力,早已黯淡无光,成了一颗废弃的珠子。
宋云棠看了一眼:“说实话,你的东西在我身上,我也觉得晦气。”
今夕嫌弃地捻着那颗金丹:“你这不叫说实话,你这叫不要脸。”
宋云棠:“我真是讨厌你,今夕。”
“嗯。”今夕点点头,“那几年是狗天天粘着我。”
宋云棠眼底浮现某种偏执:“今夕,你信命吗?”
她不给今夕回答的间隙,自顾自说:“我是说,命里注定的东西,你再怎么挣扎都没用。”
今夕回首:“若规则真是我注定被你这种人杀死,那定下规则的人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