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帝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又深深地看了姬窈一眼,那眼神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学子们不禁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姬窈的心底也涌起一阵不安,她虽不清楚戴公公说了什么会让金帝有如此反应,但直觉告诉她,此事与自己有关。她静静地站着,等待金帝的下一步指示。
金帝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今日考察,到此为止。你们都回去吧,好好反思自己的言行,日后要更加努力学习,为我五行国的强大贡献自己的力量。”
学子们行礼之后便退下了。姬窈走在人群之中,心中疑云密布。她不知道戴公公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也不清楚自己未来会面临何种挑战,只是隐隐觉得,即将有事情发生。
回到学室,姬窈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陷入沉思。回想起在金学院的这八年,她历经诸多困难与挑战,同时也收获了珍贵的友谊并获得成长。她深知,自己不能被困难打倒,不管发生什么,必须勇敢面对未来的一切。
正在姬窈思忖之时,苏玉杨走了过来,他目光中满是关切地看着姬窈。
“姬窈,你没事吧?今天的事可真是惊险。”苏玉杨说道。
姬窈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今天多亏了你又一次帮我,要不然我肯定要受罚了。”她顿了顿,脸上露出惭愧的笑容,“要不是我拖累你,今天的令牌就是你的了。”
苏玉杨笑了笑说:“哎呀,我一个帅府公子,要那令牌做什么?我要是想念父帅和母亲了,直接回府里就行。再说了,咱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不过今天金帝的反应确实很奇怪,也不知道戴公公说了些什么。”
姬窈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但感觉是和我有关。不管怎样,我得时刻准备着迎接新的挑战。”
苏玉杨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我们得时刻保持警惕。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咱们是朋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姬窈看着苏玉杨,心中满是感动。
次日清晨,姬窈正坐在学室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学习,她的二叔木平突然出现在学室门口。这位二叔,相貌端正,身材匀称,平日里寡言少语。在姬窈的印象中,他有才华,一直在宫中做编撰,凭借自身的魅力,迷得礼部尚书家的千金以绝食来要挟父亲,只为能与他长相厮守。
在姬窈一家被赶出木王府后,顺理成章地接替了世子之位,还娶了礼部尚书的千金。
他见到姬窈后,简短地说:“窈窈,你父亲病重,我来接你。”
姬窈顿时心慌意乱,之前想过很多事,唯独没想到这个。
他的父亲木安,在她入金学院没多久,就到土王爷管辖的石炭坊工作了。每逢节日见到他,总是无精打采的。姬窈也不敢多说话。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病重。
苏玉杨得知消息后,立刻出来安慰姬窈:“别着急,你先回去看看你父亲的病情,我会尽快帮你打听好的医生。”
姬窈感激地看了苏玉杨一眼,匆忙收拾了行李,便跟着二叔踏上回家的路。
她的家依旧在城门外侯山的半山腰上,多年来并无太大变化。院外那颗老槐树愈发繁茂,槐花如雪般飘落,可姬窈却无心欣赏这美景,满心都是父亲的病情。
姬窈赶回家时,木安正坐在院子里看着老槐树发呆。见到姬窈,他竟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啊,槐花仙子,你终于下凡来了。”他搓着双手,一副很感动的样子。
“槐花仙子,我知道,你是来这个世界惩罚恶人、拯救好人的,对吧?你去看看,石炭坊死了好多人啊。他们的妻子、孩子还在等着他们回家呢。你是来救他们的吧?……哈哈,我知道,你是仙子,一颗槐花就是一个灵魂,你能救很多很多人。”
姬窈喊道:“父亲,我是窈窈。”
“窈窈,窈窈刚出生啊。一朵槐花就是一个灵魂。一个灵魂就是一个婴儿。婴儿呢?对,要让婴儿出生的时候,这个世界一派祥和、美好。”
卫清莞这时走了出来,说道:“石炭坊发生了塌方,死了好多人。他就变成这样了。他有时会突然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有时面露欣喜笑容,仿佛置身美梦之中,有时又紧皱眉头,满脸痛苦之色,有时还很恐惧,像是被噩梦缠身。”
这时,木安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如同被无形之力操控。他双手在空中乱挥,像是在驱赶什么可怕的东西,嘴里喊着:“走,走,走!这里不欢迎你!”
到了夜晚,木安的症状更加严重,频繁从噩梦中惊醒,发出惊恐的叫声。他的身体剧烈抽搐,好似在与无形的恶魔搏斗,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让人担心他随时会停止呼吸。
这怪病让姬窈和卫清莞心急如焚,却又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