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胥旁边看了看，点点头，差强人意，倒也不算太废柴。

“身为曾经的人类，我还是要说一句，人类真的是一个潜力无限的种族，怪不得能让我们这些死去的人成神。由人心催生的怪物是吗，心想事成是吗？那我霉神便让你一事无成！”

赫胥伸手穿过穷奇的身体，捏住那个所谓的心脏，神力微吐，那枚心脏就完全变为一张充满黑色纹路的符纸。

“果然，都已经成为厉鬼了，怎么可能还有心脏，这才是契约的完整模样。”

赫胥了然地捏住契约符纸，将其强势拽出抛到天命秤之上，无数霉运之气一层层将其包裹，黑色的契约颜色越来越淡，最后终于全部消失化为一张纯白的符纸，随后便化为粉尘消散。

那只穷奇在契约完全消散之时变回老虎的真身，实力也重新回到鬼将的水平，很轻易的被赫胥一指头戳死。

赫胥这时候也明白了幕后之人的目的，完全确定了背后之人的目标就是她，那人想要在这个空间里拖死自己。数一数空间中怪物的数量，将将好能榨干自己的力量，对方对自己实力有很清晰的认知。

想明白了背后阴谋，赫胥自然不愿意如那人所愿，飞身跃入战团将打嗨了的吕奉先一把薅住：“先走了。”

啊啊啊……吕奉先猝不及防被抓住，手舞足蹈地大叫着和赫胥一起化为流星消失在密密麻麻的建筑之中。

赫胥找了个还算隐秘的小巷子，将吕奉先放下，再次设置了一个隐身结界。

吕奉先懵懵地问：“前辈，您没看我正在大杀四方吗，咱们为什么要撤？”

赫胥冷着脸道：“打赢了又如何，你一不能杀死他们，二不能因此冲破空间，除了白费力气能得到什么？”

吕奉先一愣，发热的头脑很快冷静下来，挠了挠脑袋：“好像是啊。但是咱们躲起来也不是办法啊。不对，您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吗？”

赫胥脸上淡淡的，但是吕奉先小动物版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神明很生气，正处于爆发的边缘，他缩了缩脖子，眼看着赫胥头发渐渐变长，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一套黑色的法袍，整个人散发出浓重的神威，禁不住后退一步，再生不起插科打诨的心思。

“吕奉先，你认为福神和霉神谁更厉害？”

吕奉先倏地抬起头，满眼惊恐地看向赫胥。

赫胥轻轻勾起唇角：“或许你很快就会看到了。不，或许我面对的是两个神明，天官赐福，地官赦罪，这么多厉鬼，没有地府之人插手我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