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下来,所造成的信用丢失是无法估量的。
所有若是有那个不长眼的,她不介意对其出手。
“圣女,此钱若是在渤海流通,岂不是我等日后来渤海也需换上此钱才能交易?”
糜竺一语点破这次会议的目的,同时也提醒了众人。
“子仲先生果然有见识。”
张宁微微一笑,暗道这些人里面还是有聪明人的。
“诸位,圣女已经下令,待明年开春之后,冀州所有交易,只能使用新钱。”
陈平站出来,手中捧着一份告示宣读。
“至于原有的青铜五铢,或是金银,按照市场价换成新钱使用。”
“诸位若是有需要的提前兑换的,今日便可以提前预约,待年底时,新钱就可以交付到诸位手中。”
这份公告一出来,底下顿时议论纷纷。
“圣女,这青铜五铢已经流通数百年,为何要改祖宗旧制?”
一道疑问声响起,算是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张宁早就想好了如何作答,只见她脸上的表情逐渐收敛,露出一抹忧愁的神色。
眉目一颦一蹙间,又透着一股娇柔之美,吸引得众人目光不自觉的看去。
“你们可知,那董卓自入京师,近日收罗铜器,大肆铸钱一事?”
不得不说,长得漂亮的优势在张宁身上不知不觉间显现出来。
每次发言,在场的人几乎都是认真竖着耳朵听。
张宁话音刚落,有手里拿着酒杯的,哐当一声杯子掉在了地上。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打在众人的头顶。
“若非圣女告知,我等恐倾家荡产还未知也!”
“董卓此举,人神共愤,吾恨不得生啖其肉,寝其皮!”
“董卓野心勃勃,此举定是为其军饷所谋,我等需尽快应对,以免受其波及。”
在场人转眼间一个个又化身成正义斗士,对董卓大加批判。
钱如果多了,那他们的财富就会大幅度缩水。
物价虽然上涨,但也只能是有价无市。
“诸位既然明白,那宁也不再多费口舌了。”
张宁拍了拍手,几名青年文士走出,一手执笔,一手捧着一个小册子。
“想要提前兑换新钱的,可来此登记,到了明年,旧五铢可就要变成废铁了。”
根据需求铸造印制钱币,市场也就不会遭到破坏。
不少商贾心中的恐惧早就被张宁的话给勾起来了,纷纷趋之若鹜的去登记姓名以及需要兑换的财产。
当然,也有部分人依旧还在观望。
张宁看在眼里,却也不着急,因为他们迟早会主动来兑换的。
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旧的五铢钱遭受大贬值,还能换多少新钱就不得而知了。
有了客户的预支订单,工坊的工人们又新招了一批,以加快制钱的速度。
各地县衙都开了钱庄,并打出公告,让各地百姓来钱庄兑取新钱。
若是来不及换的,也不勉强,至少冀州本地的物价还是平稳。
只要新钱流通出去,将来慢慢就会焕然一新。
转眼之间,枯黄的树叶开始落地,已是秋末了。
天气渐渐的有几分寒冷了。
音笙与彩玥给张宁披上了新织的狐皮大衣,免得这个在她们看来有些“笨”的圣女冻着。
虽然张宁并不会感到特别寒冷就是了。
这时候,除了平日的事务,张宁偶尔也去普济书院教授孩子们上课。
否则她这个名誉院长,也太名不副实了。
普济书院除了教授文学的文学院外,另有工学院、医学院、武学院、算学院、天文院、奇术院、庖厨院……
主打一个人尽其才,适合什么做什么。
大部分的老师,都曾经是在黑山学习那一批孩童,有不少人都已经长大了。
甚至有些都在各地担任一县之长。
不愿意的,则留在书院教授学生。
学院按例会招收一些孤儿,发展他们的长处。
这一天,武学院的院士史阿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最新招收的孤儿学生里,有一个独特的存在。
那是一名年约七岁的小女孩,长得剑眉英目,颇有几分侠气。
变故则是发生在一场剑术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