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到底是谁家的笼子没有关好呀?居然放出这么一条疯狗在这里乱吼乱叫!”就在丁益蟹怒发冲冠、大发雷霆之际,忽然间,一个清亮而略带嘲讽的声音悠悠地传了过来。
“我去你大爷的!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丁益蟹一听到这个声音,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怒火更是蹭蹭往上冒,他瞪大双眼,满脸通红,扯着嗓子怒吼一声,然后便如同一头失控的蛮牛,气势汹汹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猛扑过去。
然而,此时此刻的丁益蟹虽然已经完全陷入了暴怒之中,整个人如同失去理智一般,根本无暇顾及周围的情况究竟如何,但跟随着他的那些小弟们可并不像他这般头脑发热、冲动行事。只见那几个小弟眼疾手快,看到自家老大如此不管不顾地往前冲,立刻纷纷行动起来。有的迅速跑到丁益蟹身前,张开双臂死死抱住他的双腿;有的则从身后紧紧搂住他的腰部,大家齐心协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勉强拦住了丁益蟹的脚步,没让他真的冲到前面与那个发声之人发生正面冲突。
可是,尽管这些小弟成功地阻止了丁益蟹的身体向前移动,但却无法平息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丁益蟹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之后,更是气急败坏,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脏话和恶毒的言辞犹如连珠炮般脱口而出,而且越骂越是难听,仿佛要将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才肯罢休。
这时,其中一个比较机灵的小弟眼见形势愈发难以控制,生怕丁益蟹继续这样肆无忌惮地谩骂会惹出更大的麻烦来。于是,他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冲到丁益蟹面前,伸出双手用力捂住了丁益蟹那张还在喋喋不休的嘴巴,这才好不容易止住了丁益蟹的叫骂声。
而此时,华弟正静静地站在一旁,面带微笑地冷眼旁观着眼前这场闹剧。其实,早在之前华弟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五只横行霸道的“螃蟹”了,只是一直尚未找到合适的时机出手罢了。谁能想到,今天这丁益蟹竟会如此愚蠢地主动送上门来,将把柄送到了华弟手中。看来,就连老天爷也实在是看不惯这五只嚣张跋扈的“螃蟹”了,所以特意给了华弟一个绝佳的机会,好让他能够如愿以偿地做出一顿丰盛美味的“螃蟹宴”呢!
丁益蟹闹腾了好一阵子后,总算是稍微冷静下来一些,开始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似乎并不是自己能够轻易招惹得起的角色。他连忙向身边那些小弟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再嘴巴了。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嘛,既然知道对方不好惹,那还是先暂时服软比较明智。
得到老大的指示之后,那些小弟们迅速松开了手,丁益蟹那张被捂得有些发红的嘴巴终于重获自由。他顾不上喘口气,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你们刚才说对面这人到底是谁啊?”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和不安。
其中一个反应快的小弟立刻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大哥,是华弟啊!就是那个前段时间刚刚赢得格兰披治大赛冠军的华弟啊!”听到这个名字,丁益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的天呐!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倒霉地碰上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想到这里,丁益蟹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这回可真是捅了马蜂窝啦!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的华弟见他们不再闹腾,便缓缓向前走了两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丁益蟹,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冷地说道:“哟呵,怎么不接着骂啦?继续呀!你刚才说得挺对的嘛,我可不就是个有娘生没爹养的杂种吗?你这么会说实话,你说说看,我应该怎么好好‘奖励’一下你呢?”说完,华弟突然仰头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丁益蟹此时如梦初醒,心中懊悔不已。他深知这一次自己算是彻底栽了!要知道,华弟自幼便不知生父何在,其母亲更是在他年幼时便选择了轻生。而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是华弟内心深处最为敏感和脆弱的地方。曾经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古惑仔,当着众人的面辱骂华弟没爹没娘,结果可想而知,华弟瞬间被激怒,手持砍刀如疯狗一般狂追那人整整十条街。直到巡逻的警察闻讯赶来,并掏出枪支示警,方才阻止了华弟的暴行。然而,就在华弟被警方关押期间,那个惹事生非的古惑仔直接跑路了。他不跑不行啊,他所在的帮派对此事不闻不问,丝毫没有为其撑腰出头的打算。一来呢,此事本就是他们理亏在先,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二来嘛,华弟当时那股子不要命的疯狂劲儿着实把对方帮派的老大给吓得够呛。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那位老大觉得实在没必要为了区区一个小弟而去得罪这么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想当初,那时的华弟还只不过是刚刚踏入江湖的毛头小子而已。可如今,尽管华弟早已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但整个香江的江湖人士无一不知晓:华弟这个人绝对是万万招惹不得的!
丁益蟹心里头明明白白地清楚自己这回算是招惹到不能招惹的人物了,可他那股子不知死活的劲头儿却仍旧不肯罢休,非得要逞强显露出那么一点儿所谓的硬气来不可。只见他强装镇定地开口说道:“哟呵!敢情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华弟呀!真是不好意思哈,小弟我今儿个酒喝得多了些,满嘴跑火车,尽胡咧咧一通,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哈。再说了,您刚刚不也已经出手教训过我了嘛,依我看呐,今儿个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得了。改日我一定设宴好好款待您一番,给您赔个不是。”话一说完,他便转过身去,作势就要脚底抹油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