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战袍染血,满脸风霜,仍不失风骨,郭柏龄对着这守军小将道:“如果他们就真的很团结呢?”
这人一笑,“郭大人,今古国,就真的上下一心么?”
王猛道:“大胆。”
郭柏龄冲王猛一摆手,“你继续说。”
这人道:“恕在下冒昧,守孤城固然扬名,但得利不是最大。”
“哦,何为最大?”
“分化欧莱国民心,郭大人已经做到了,如果固守于此,全欧莱国的国民都会聚集力量攻打此城,因为它是欧莱国的象征,大人守在这里,反而帮助欧莱国聚拢民心。
可如果您打出去,他们定知道你要去果去城进发,我敢保证,他们绝不会追您。”
郭柏龄闻言看了眼王猛,王猛问:“为什么?”他话一出口就恍然大悟。
郭柏龄眼睛一眯,“他们要争新的欧莱国国王的位子,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我们回去。是这个意思么?”
这人道:“不仅如此。”
郭柏龄道:“还不仅如此?”
这人道:“郭大人奔袭,已经得了大利,杀了国王除了法师,这里够他们修整二十年,如果郭大人还有熊心,那就采纳我刚才的建议,不必回国,就在欧莱国以牧兵的方式,四处骚扰,就算今古国这次不派兵来,也可为今古国将来统一这里,打下坚实基础。”
郭柏龄问:“牧兵?”
王猛跟着问:“你是说,草原打法?”
这人道:“不错,打了就走,我们是兵,就当他一辈子当兵,就凭这些人马,足够在欧莱国各个之间周旋三年。”
郭柏龄转了个身,这人说的计划,比自己的想法又更进了一步,守城的确不是上策,还把整个欧莱国的民心聚集到了一起,全都会进攻这座城。
外面的人,跟他当时围城时想得一模一样,因为谁拿下了俊安城,谁就是将来的欧莱国国王。
郭柏龄摸了摸下巴,“还他空城去,夺我兵势来。风卷残敌境,雷震宿怨邦。真是妙计,不由得打量了这人一番,这人个子不高,皮肤较黑,“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这人左右看了看,朝郭柏龄一拱手,“实不相瞒,在下本来就是今古国人。”
王猛一愣,“哦”。
这人冲郭柏龄一转身,拔裤子一拔,撸出半个屁股,郭柏龄一愣,“你要干嘛。”
王猛却看的明白,这人的屁股上,有一个血印,是一朵红色的花,王猛惊道:“映山红?”
这人把裤子穿上,转身一笑,冲郭柏龄和王猛一拱手,“在下兵部映山红,分查欧莱国情,到此已有七年。”
郭柏龄不敢怠慢,还礼道:“敢问壮士姓命。”
这人道:“有劳大人相问,在下姓步,我叫步刻七。”
“什么?”
“步刻七。”
王猛听了一乐,“红花印臀肌,潜藏化踪迷。牧兵三百里,突围不客气。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