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知梦突然晕倒在地。赵煊见状,心下一阵慌乱,迅速上前。推搡了一下吴知梦:“梦儿——”
“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可无论赵煊如何呼唤,却未将吴知梦唤醒。
她只一动不动的躺在地面上。
赵煊目光落在吴知梦那煞白的脸颊上,鬼使神差的伸出了食指。探了探吴知梦的鼻息。
见吴知梦还尚留一丝气息,赵煊这才将悬在半空中的心放了下来。
可当他一想到,吴知梦之所以会晕倒在地。
罪魁祸首都是明妍
思及于此,赵煊便站起身来。怒目圆睁,瞪向明妍,怒斥:“明妍,没想到几日未见,你心思竟然变得如此歹毒。梦儿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竟然就恼羞成怒,将她打成这样。你们镇国公府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颗毒瘤?镇国公如此刚正不阿。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就生得出你这样的孽障?真的是家门不幸。”
声嘶力竭,双眸猩红,恨不得直接将明妍拖下去直接杖毙。
这声音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涌入众人心脉。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见状,皆都后退了几步。与赵煊保持距离。
毕竟这赵煊,是永宁侯府世子,在场的人都是平民百姓,谁敢得罪侯府。
“原来赵世子,你并不是个哑巴,看得见也听得见。”说着,明妍还不忘打量了一番赵煊,一脸冷漠:“那你表妹方才对我出言不逊的时候,你作为表哥,为何不出面呵斥她,反而是在你表妹,昏倒在地的时候。你才出面,为你表妹讨公道。你不觉得有点儿晚吗?若方才你呵斥你表妹,或许我们也不会争执不休,或许你表妹,也不会因为你气的晕倒了。如今,你倒是还会倒打一耙,将过错都推到我这样一个弱女子身上。你们永宁侯府,就是这样教你为人处事的吗?毫无担当。一点儿男子气概也没有。也不知这永宁侯那祖宗18代会不会被你气的七窍生烟。连棺材板都压不住。”
这番话说的极为有水平。直接将赵煊方才说的话,如数奉还给他。
众人闻明妍这番话,个个掩嘴轻笑。
这下气的赵煊七窍生烟。
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赵煊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明妍,为何摔下山谷?却变得口齿伶俐了起来。难道是死里逃生?就连性子也转变了。】
赵煊狐疑的目光集中在明妍身上
他与明妍,也算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自幼明妍,便大字不识,粗鄙无知,就连最简单的针线。她都不会做。
人家夫子叫她绣鸳鸯,可是她却是绣了水鸭子。
不但如此……
她还强出头。还在去年的除夕宴上,出尽洋相。将脸面都丢尽,成为了整个大晋国的笑柄。
连带着永宁侯府也被人嘲笑。
曾经的明妍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如今。竟然还敢顶撞他。
是他对她太宽容了,太好说话了吗?
不对,绝对不对。
他明明记得当日———
思绪如潮,回忆起当日,明妍离家出走以后,他将她骗到一处偏僻之地。
那是一个很高的山谷。
“煊郎,你带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干什么?”
那一天,夜很深,伸手不见五指。
镇国公府二小姐,抬眸疑惑的望向赵煊。
而赵煊阴险一笑:“明妍,这山谷可是我特意为你寻的葬身之地。”
赵煊突然变脸,就连镇国公府二小姐,都没反应过来。
“煊郎!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镇国公府二小姐他一颗心突然之间七上八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明妍,你的存在碍了夏儿的眼,为了夏儿,今日,你必须死。”既然这话都挑明了。赵煊也就不再和镇国公府的二小姐做戏。
“夏儿?林知夏,你为了那个贱人,竟然要我死……”震惊与愤怒,两种情绪相交,而赵煊只淡漠瞥了一眼愤怒的镇国公府二小姐,心下只有无尽的厌恶。
见状,镇国公府二小姐心下突然间凉了半拍。冲赵煊嘶吼道:“我可是怀了你的孩子,这可是你的骨肉啊!虎毒不食子,你为何如此狠心!”
这声音如同潮水般涌来,此起彼伏。
当“孩子”两个字传入赵煊耳中,他的脸上很平静,连一点表情也没有。仿佛镇国公府二小姐,与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就像是素未蒙面的陌生人。
“煊哥哥,她说,她怀了你的孩子呢?你怎么就这个表情?”突然间,林知夏出现在山谷上,缓缓走到赵煊身边,伸出手,搭在赵煊的肩膀上,举止极其亲密。
嘴角上洋溢着的笑容。刺痛了镇国公府二小姐的眼。
“你们———”见林知夏的踪迹,二小姐伸出食指指向他们,这舌头仿佛打了结一样,捋也捋不直,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见状,林知夏气似神闲的走到二小姐面前,伸出手,直接抓住她的食指,用力一掰。
生生掰断了二小姐的手指。
“啊”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在山谷间回荡。
就如杀猪般的声音一般。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