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断离的身影在昏暗中更显深邃,他默默聆听着沙茶的每一个字,眼眸中仿佛有星辰在缓缓旋转,思考着每一个可能的细节。当沙茶提及邪物的轮廓,他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似乎已在那无尽的想象中勾勒出邪物的模样。
“掌柜,能否请您为我细细描绘,这邪恶之源背后的故事?”沙茶的话语轻柔却充满力量,她没有直接回应,而是以问代答,引导着掌柜继续讲述。
掌柜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对过往不幸的愤怒与无奈,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记忆都倾吐出来:“这祸端,源自四个月前的一场贪婪之梦。北海坊的几位散修,误打误撞,在武太山的一隅,揭开了一座古老修士墓的神秘面纱。那墓,藏于惊涛拍岸的峭壁之中,四周被诡异的机关层层包裹,更有妖灵之躯,静静守护着这最后的安宁。妖灵虽死,却足以证明墓主人的修为深不可测,遗留的宝物自然也非同小可。”
“正是这份诱人的宝藏,让散修们心生贪念,不惜一切代价闯入其中。然而,他们却未曾料到,这墓中不仅藏有珍宝,更有着超越他们想象的恐怖存在。一场无声无息的灾难,就这样悄然降临。半个月前,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划破长空,随后,北海坊的夜晚便被无尽的恐惧所笼罩,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黑暗中化为可怖的邪物,继续着它们未尽的杀戮。”
掌柜的声音微微颤抖,他指了指窗外那片被夕阳染红的天空,继续说道:“那些被邪物所伤之人,竟在短短一日之内,化为更加恐怖的形态,唯有烈火方能平息其怒。我们曾试图抵抗,但北海坊的力量,在这邪物面前显得如此渺小,连最尊贵的金丹修士也未能幸免,带着伤痕与遗憾撤退。”
沙茶闻言,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她想起那位在夜色中匆匆离去的戚伯,那个为了寻找失踪儿子的身影,或许此刻也正在这片被阴霾笼罩的土地上艰难前行。戚伯的遭遇,让她更加坚定了必须尽快解决此事的决心。
“掌柜,那邪物行动之时,是如飞鸟般翱翔天际,还是似野兽般跳跃奔腾?它的身躯上,是否覆盖着令人心悸的毛发?”沙茶的问题中充满了对细节的渴望,她相信,每一个细微之处都可能成为战胜邪物的关键。
随着掌柜的回答,沙茶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已准备好,与这未知的邪物,展开一场智慧与勇气的较量。而这场战斗,注定将成为北海坊乃至整个修真界难以忘怀的传奇。在那光影斑驳的客栈内,空气仿佛凝固,一丝异样的气息悄然弥漫。沙茶的目光穿透了平凡的对话,直击那未知的存在,轻声呢喃:“它的毛发?哦,那并非凡物所有,它的身躯覆盖着一层深邃的紫罗兰光泽,宛如夜空中最神秘的星辰。它并非脚踏实地行走,而是以一种超脱的姿态翱翔于空气之中,虽身躯略显僵硬,行动间带着几分机械般的笨拙,但其眼中闪烁的,却是令人胆寒的凶残光芒。”
掌柜的眼眸微眯,仿佛试图从沙茶身上捕捉一丝线索,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探究:“小姑娘,你似乎对这世间的阴暗面有所了解?此物,既非纯粹傀儡,又超脱于寻常定义,着实令人费解。”
沙茶闻言,脸色微变,仿佛回忆的闸门被猛然拉开,她喃喃自语:“紫色,飞翔……那是飞僵,野尸之中的至尊王者,超越了我前世所见的任何恐怖。我曾与毛僵交锋,已觉是天崩地裂,未曾想,在此异界,竟能亲眼目睹飞僵的风采。”
她的话语间,整个世界似乎都为之色变。飞僵,这个名字如同古老传说中的幽灵,缓缓浮现在众人心头。它们,是阴冷世界中的霸主,从白僵的初生懵懂,到黑僵的暗夜潜伏,再到毛僵的毛发披身,最终进化为紫僵,乃至那能够翱翔天际、施展术法的飞僵。而飞僵之上,更有那不化骨,其形态如同《西游记》中白骨精之妖异,却更为恐怖,是僵尸之极致,褪去肉身,以骨为基,腐肉重生,化为不死的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