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略带些阴柔的声音从内室传出。
紧接着少庄主魏经便走了出来。
“你这话是何意,小女子身怀郝家骨血,都没资格继承郝家的生意,难不成你这个姓魏的有资格继承?”
马容立时反唇相讥。
“可以这么说,我这个姓魏的比你这个郝家长媳的有资格!”
魏经顿了顿,从怀里取出一张纸,继续道:
“诸位看一下这份文书。
应该每位掌柜的都收到过这么一份文书,上面有郝家庄已故庄主郝礼的印章,上面写着:
‘由于郝家长媳马容勾结管家,谋杀亲夫,禽兽不如。
故从今日起马容被驱逐出郝家,断绝与郝家的联系。
若有郝家分号胆敢收留马容者,即刻将分号从郝家店铺中清除,永不录用该分号的任何人!’
诸位可还记得已故郝庄主的叮嘱?”
众位掌柜都互相点头,确是收到过这份文书。
“这……”
马容听到文书内容,即刻心虚的退到慕容成身后。
“诸位……诸位听我说,所谓事急从权。
这是郝家留下的唯一血脉,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眼下,这位郝家长媳腹中骨肉是郝家唯一的继承人。
大家是否该抛弃成见,尊大少奶奶为郝家庄新庄主,领导我郝家的众多商号呢?”
慕容成拉高嗓门朝众人说道。
“你放屁,这种谋杀亲夫,大逆不道的畜生怎么配继承郝家的生意?
况且其腹中骨肉也未必是郝家血脉,我魏腾这就为义兄清理门户!”
魏腾哪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上前,欲要将马容除去。
慕容成见状,连忙出手制止,二人在大殿中对峙起来。
“拿下!”
魏经一声令下,出来几十名护院,将慕容成和马容围了起来。
“你以为就你山庄人多吗?
告诉你,我慕容成好歹是一城之主,我府中大量精锐都在庄外候着。
若本城主和这位郝家长媳没有出去,他们必定攻向山庄,到时你可别后悔!”
慕容成对魏腾怒目而视道。
“我魏腾怕你不成?”
魏腾面无惧色,毕竟在自己的地盘,他的心气还是比较足的。
见到双方相持不下,一名身穿青色华服的中年男子忽然凑上前低语道:
“今天大好的日子,庄主可不要节外生枝,错过了正事!”
魏腾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急糊涂了,慕容成今日的转变,属实让他方寸大乱。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郝家长媳现在是合欢宗的弟子。
而其挚友慕容成早已身中媚术,沦为马容的裙下之臣,整天想着跟马容修练昆字诀。
魏腾稳了稳心神后,对着慕容成说道:
“今日我便放你们一马,你们自行带人离开,否则别说我魏某不给你活路!”
“魏腾,你给我记着,这笔账我慕容成迟早和你算!”
慕容成见情势已经不可逆转,且身处魏腾的地盘,硬拼没有把握。
马容环顾一圈,对着慕容成低声说了一句:“废物!”
慕容成脸色难看,不敢回话,跟着马容出了大殿。
这场风波总算过去,魏腾大松一口气,欣慰的看着魏经。
若非儿子机灵,现在这“更名大典”,恐怕已经为他人做了嫁衣。
方才急着向马容投诚的掌柜,此时早已躲在人群后,心里暗骂自己冲动!
魏腾清了清喉咙,朝众人道:“既然如此,那‘更名大典’继续进行,接下去诸位见证一下‘接匾仪式’!”
话音刚落,那块写有“魏家庄”的牌匾再度取出,魏腾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就要去接过牌匾。
“且慢!”
一个清亮地声音响起,众人再度瞧向那声音所在之处。
不少人已经在议论,这“更名大典”着实是一波三折。
只见一名算命先生装扮的男子,朝魏腾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