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在曾经的私塾小院内,静静的望着院内的梧桐树,收起了满脸的追忆之色,他走向院子的墙壁,脚掌发力,轻松攀上了院墙,看向曹寡妇的院内。
只见一杆血红色小旗正插在原先石榴树扎根的地方,周身弥漫着浓郁到肉眼可见的血气。
“果然没猜错,看来此处便是这座大阵的一处阵眼了。”
温俭收起了心中的悲伤,神情肃穆,一道金龙虚影蓦地出现,旋即笔直的冲向血色小旗。
砰的一声响起,血色小旗一阵摇晃,旋即周身血气大放,隐隐有呢喃声传出,竟然挡住了金龙虚影的全力一击。
温俭眼神一冷,还没等到他进行第二轮攻击,一道破空声自远处传来,李员外脚踩一杆血抢,眼中满是愤怒,他望向准备再次施法的温俭,浑身血光一凌,竟不知施展了何种秘法,眨眼间来到了温俭面前,持枪快速奔向血色小旗:“贼子安敢?!”
“受死!”
温俭嘴角微微翘起,脸色金黄,浑身金芒大放,气势攀升到了极点,发出一道拗口的音节,那金龙虚影紧紧盘绕在血色小旗上,龙身布满了细细的裂痕,随着一声拗口音节,竟轰的一声爆炸,一股恐怖的灵力热浪荡漾开来,方圆几里的建筑均被波及,被吹地塌毁大半。
而笼罩在整座小镇之上的阵法结界出现了一道裂痕,停顿了一下后便咔嚓一声弥漫到结界全身,一道哀鸣之时似有似无地传来,旋即便轰然倒塌了。
许是受到灵力波及的缘故,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渐渐布满了黑压压的乌云,随着一声冬雷响起,一滴滴掺杂着冰渣的雨水落向这座命运多舛的小镇,似是在祭奠死在魔修献祭之下的人们。
……
废墟中,温俭静静躺在地上,一滴滴冰凉刺骨的雨水落在他的身上,不知过了多久,他倒吸一口凉气,猛的睁开了双眼。
一幕幕记忆如走马灯般在他的脑海想起,最终停留在他操控金龙虚影自爆的那一幕。
温俭面色苍白,望着四周的废墟景象,心存侥幸:“赌对了…咳咳”
原来,在下达自爆指令后,他穷极全身残留的灵力,给自己套了一层灵力护罩,堪堪低档了一下爆炸的余波,然后便全力吞噬他体内的那颗黑色勾玉,汲取一丝丝血气以弥补生机。
这相当于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豪赌,赌这颗勾玉会在他命垂一线时会为他弥补生机,在当时的处境下,无奈的躲藏只会让他死的晚一些罢了,倒不如趁李员外元气大伤时给予拼命一击。
这其中,种种细节缺一不可,他先是猜到了阵眼所在,引来李员外后做出一击未逞想要再次攻击的架势,引的李员外不计后果地来到阵旗附近,趁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引爆金龙虚影!
也就是说,他全程目标压根不是阵旗,而李员外!
赌错了他便会死,这场豪赌出奇的顺利,那李员外竟施展秘法,瞬间来到了他的面前,比他还靠近爆炸源!
这就导致了,没有任何准备的李员外当场化为了焦炭!
温俭纵然侥幸活了下来,却也受了极重的伤势,全靠体内的黑色勾玉吊着一口气。
又在原地盘膝打坐了大半日,才堪堪恢复一点法力,他摇摇晃晃的来到不远处一坨黑炭事物前,拾起一杆血红色的长枪,尝试注入一丝法力,然而却被无情的隔绝在外。
温俭无奈的摇了摇头,无法操控的法器,在他手中只比普通的凡铁器具耐用罢了。
“咦?”
温俭神色一动,用血红长枪挑了挑地上的黑炭,从其中挑出了一件黑漆漆的袋子装物品。
温俭沉吟片刻,旋即想到了什么。
“莫非是储物袋!”
无名书上介绍过此物,对于此物温俭还是有些好奇的,他抓起这件储物袋,注入一丝法力到其中,储物袋内似乎被种下了某种禁制,但随着主人的陨落变得可有可无起来,仅仅挡了片刻便被温俭的法力磨灭,温俭操纵法力长驱直入之下狠狠在其中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一股特殊的灵感出现在他的脑海,他神念一动之下,眼中出现了一片两平大小的空间,其中杂乱地摆放着各种事物。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七杆白玉小旗,温俭猜测这便是操纵阵法之物,可惜阵眼主旗已经被他炸毁,这些小旗也就失去作用了。
不再对此物感兴趣,温俭移开了视线,目光落到了储物袋角落的两本书上。
他念头一动,手中便出现了储物袋内一厚一薄两本书册。
“吒灵魔籍?似乎是一本魔道功法!”
温俭脸色平静,本着了解的想法,翻开阅读起来。
一炷香后,啪的合上这本魔道功法,随后手中出现一团火焰,把功法烧为了灰烬。
“此功法太过歹毒,居然需要献祭凡人气血才能修炼,看来云蟾镇百姓都尽数死于此功之下了!”
温俭面色有些悲切,这其中既有他的家人,还有不少他从小长大便接触的人,却统统死于非命。
调整了一下心情,温俭翻开了第二本较薄的书册。
“太元守一决?”
温俭刚读几句,神色却忽然一变。
这竟然是一本罕见的修炼心神的功法,按照书中所写,练气修士入门之后竟然可以提前开启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