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甲的死,已经足以彰显苏毅如今的实力。苏毅不准备继续深入蛮族腹地了。对于阿甲的尸首,苏毅将他的辫子切下,而不是单单切下耳朵。
“似乎明日就是上龙虎台的日子。”
苏毅想了想,收拾好行囊,踏上返回的路。他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可惜,这些财物倒是不好带走。”苏毅有些惋惜。这些日子,破掉数个蛮族部落。这些蛮族,也有收拾金银的习惯。只是如今光是将耳朵带回去,就已经足够苏毅花费精力的了。
他这些日子搜集的财物,也只能是先埋在某个地方,等待日后取用。只是在破掉一个部落后搜集到的一块奇石,苏毅觉得颇为不凡,便没有掩埋,而是随身携带着。
那是一块巴掌大的莹白如玉的石头,上面有青色的纹络,表面晶莹剔透,对着阳光看,有种翡翠一般的奇异透明感。但是苏毅肯定那不是翡翠,而像是某个整体上切下的一块。
且在阳光下,石头表面似乎有光芒流转,看上去颇为不凡,让人一瞧就有神异非凡的感觉,苏毅便随身携带了,准备回去找人问问,这到底是什么。
“若是按照来时的速度,想要回到寨子,需要两天的路程。到时候肯定错过龙虎台比斗了,看来,必须加快脚程,日夜赶路。”
苏毅想着,他趁着天色未全然黯淡,一路向寨子奔行而去。好在他早就考虑这些问题,所以在掩埋耳朵的时候,都是尽量掩埋在回程的必经之路上。如此,可以节省他不少时间。
七月十三日。
这是一个普通夏季平凡而闷热的一日。好在是清晨,温度尚不显得太高。但是寨子之中的青壮年,却起的很早。早早就聚在寨子南面校场上。在那里,有一三丈见方的土台。
那台子是老寨主在时修建的,用石块打底,又堆砌混合熟糯米的黄土堆砌而成。再让高手用木锤夯实,十分的结实。这就是寨子之中的龙虎台。未曾有多余的装饰,但是光从名字和功用,就足以让人对这台子产生某种异样的情愫。
龙虎台,取名龙争虎斗之意。
根据老寨主立下的规矩,但凡是寨子中有人想要请命,抑或者解决私人恩怨,就需要上这龙虎台,击败所有的同辈人,便可向寨子当家提出某种条件。因为是同辈,一般武功修为相差仿佛,打斗起来,自然是龙争虎斗。
此时,台子的四方,已经插上四面绣着龙湖缠斗的三角旗帜。旗帜边缘的绫梢在风中招展,宛如火焰一般,让人看着,便有一种肃穆感。
范进义一身黑衣劲装,站在龙虎台上。这是夏装,他抱臂站立,结实的双臂裸露在外。他腰间悬着刀,头微微抬着,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周围,颇有一种高手风范。
今日,便是上龙虎台的日子。可他的对手还未出现。虽然寨主说是前往蛮族历练,但范进义觉得,他的对手应当是逃了,抑或者死在蛮族的领地。
然而无论哪一种,对他而言,都是有利的。
在来之前,范武已经告诉他这一战的意义。他知晓,这是让他在寨子之中扬名。虽然他如今在寨子年轻一辈之中,很有些名气,但若是能够提高些名望,他还是十分高兴的。
瞧着那底下的人群,范进义眼中露出些许的轻蔑。他瞧不起寨子之中的青年,且他有这个资格。
这寨子,未来终将是他的!驼龙,只是一个窃取寨主地位的小偷。
台下,范武看着范进义,满意点头。范进义的姿态,让他十分满意。下一任寨主,就该有这样的气势。他看了一眼龙虎台对面,驼龙等人就坐在那一方。此时,他们的面色很不好看。
他们脸色难看是应该的。毕竟时间在不断过去,而苏毅始终没有出现。范武和范进义有同样的想法。苏毅要么死了,要么逃了。若不是如此,苏毅早该出现了。
瞧着驼龙等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范武心中一阵畅快。范进义的那一套思想都是他教的。在他眼里,驼龙的父辈,根本是窃取了他父亲的位置。这寨主的位置,本该是他范武的。
所以,驼龙越是脸色难看,范进义便越是高兴。他并不介意让驼龙的脸色更难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