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一间静室内,山寨内的医师正在为范进义诊治。范进义此时昏迷不醒,躺在那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自比武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有醒转过来的迹象。
范武瞧着范进义的模样,心中的恨意就不断升高。
医师摇摇头,范武心中一跳。“到底怎么了?你说!”
那医师年龄已经超过五十了,被范武这一声喝,吓得一抖。他是这山寨之中,为数不多懂得医术的。平日里地位特殊,但是瞧着范武此时红着眼的模样,他却也不敢摆什么架子。
“范公子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胸口的骨骼破碎,几乎完全破碎。虽然老朽为他扶正过骨头。但是一些个碎骨已经伤到了腑脏……”说到这里,老医师停顿下来。
范武心中的不详感越发的加重。他急声问道:“到底如何了?你说?”
“只怕日后不能动武了,且之后三个月之内,尽量避免沾染湿冷的东西。三个月之后,要看恢复的状况。若是……”老医师抬头瞧了一眼范武的神色,咬牙说道:“只怕日后会留下哮喘的毛病。”
范武的脸色已经全然铁青。范进义的学武天资很高,一场比武,就将他伤到了这个地步。武功废了不说,还伤了肺腑。肺腑为后天之本,范武很清楚这其中的分量。伤了肺腑,别说习武,就是稍微活动,也要大喘气。
这根本就是成了废人了。
“如果范队长没有什么事,小老儿就先走了。”
老医师见范武脸色吓人,担心受到迁怒,急忙告罪一声,匆匆离开。
看着老医师的背影,轰的一声,范武一掌将身旁的桌子拍碎。
“啊啊啊啊啊!”他发疯的摔打身边的一切,好半晌,他才朝着门外大喊一声,“董成!进来。”
门外走进一名雄壮的年轻男人,他的步履稳健,但是仔细看,他的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方才那老医师的话,他显然是听到了的。老医师担心迁怒,他也同样担心。
“队长!”董成躬身立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迁怒。
“董成!”
“属下在。”
范武黑着脸,“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当队长。”
山寨之中有当家。当家之下是统领。范武便是巡逻职责的统领。且山寨特殊的规矩,乃是一代一统领。意思是,范武是中年一代,而山寨如今,青年一代也已经成长起来。青年一代的统领,也要自他们之间选拔。
董成闻言,心头一跳。他清楚范武一直是想将范进义扶持为年轻一代的统领的。当即惶恐道:“属下怎么敢?这位置,乃是范公子的,属下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奢求。”
“如果我说你敢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