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稍稍打量了下环境，老太太说道：“有什么清淡的菜”

杜纬想到菜单上只有鸡头米羹，不由得心虚道：“小店刚开张，只有鸡头米羹，后天就是中秋了，鸡头米正当季，两位来一碗尝尝？”

“嗯，拿两碗”老爷爷说道，说着两人在窗边坐下。

杜纬走进厨房开始料理菜品，在杜纬准备鸡头米羹的时候两位老人讨论起来。

老太太看着菜单眉头微皱道：“老俞，你看这没什么人，也不知道做的正宗不正宗，好久没有吃过正宗的鸡头米了”

老先生也看着菜单说道：“悬，你看这写着鸡头米羹，咱们吴州人从来都是吃鸡头米粥，怕是外地人不懂搞出来的新花样，刚才小姑娘心虚的样子太明显啦”

老太太轻放下菜单说道：“行了，就当找个地方歇歇脚，这新店环境不错，你看那瓶蝴蝶兰，远观清淡高洁，近看靛蓝泛紫，倒是跟这花瓶相得益彰。”

老先生抬眼打量了一圈道：“桌面杉木，桌腿梓木，座椅桐木，不错，看得出老板很实在，食材应该可以放心的。”

说话的功夫杜纬已经端着托盘走了出来，放下两碗粥和两杯水，说道：“不好意思小店刚开张，照顾不周请多多包涵，这是两位的水和鸡头米羹，请慢用”

杜纬回到厨房，用余光观察两位客人，只见两位老人都轻轻皱着眉头又微微张嘴，心情很复杂的样子，杜纬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嗯~”

“哎呦”

两位老人不禁发出声音

赶紧再放入一口，鸡头米由脆变沙的口感一尝之下让老人微微眯起了眼，圆糯米初嚼弹牙，再嚼好似棉花一般软糯，软糯中还带有一丝弹性，凝胶质地的羹裹挟着桂花直接从舌尖滑入喉咙，那若有若无的桂花清香似回甘钻出，萦绕在唇舌之间。

看着两位眯眼陶醉的神情，杜纬兴中充斥着满足，自己的成果得到认可的满足感溢于言表。

老太太不禁感叹道：“都说吹气如兰，今天倒是真尝到了什么叫做吹气如桂！”

两分钟不到两碗已经见底，老先生向杜纬招手笑道：“小姑娘，过来”

杜纬走到两位老人的餐桌旁，老先生说道：“小姑娘年龄不大，手艺真是绝了，不瞒你说，刚看到这羹的时候我和夫人都不看好，你也知道我们吴州人每年中秋前后都要吃鸡头米的，你这鸡头米羹美味至极，能把清淡的味道做出如此美味简直是极致的享受。我和夫人吃了一辈子鸡头米，也只在小时候吃到过正宗的鸡头米粥。你这羹虽不是传统的吴州味道，却干爽清香，甜、糯、脆、沙、滑搭配的刚刚好，真是味清而不寡，丰而不赘”

杜纬按捺住心中的狂喜，说道：“老先生好眼力，这鸡头米是江西余干县的，和吴州鸡头米的味道确实不同，这羹的食材都不是吴州本地食材，所以跟传统的鸡头米粥差别很大。非常开心您和您夫人能喜欢。”

话音刚落一旁的老太太看着瓷碗，声音略有些激动的说道：“小姑娘，这碗是雍正粉彩？”

杜纬心中“咯噔”一下，一时忘了怎样解释，这些餐具都是系统提供的，但说出来也太夸张了，虽是民窑所制但也是货真价实的古董。

杜纬微微低了地头，看着碗说道：“高仿，高仿的，嘿嘿”

“嘶”老太太一歪头，显然很疑惑的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