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慧慧曾经说过：人的好与坏，取决于对于环境的需求。

段星痕知道，她说的就是真心话。事实上，她就是用这种标准，来判断圐圙台的大小动态，几乎能做到无一疏漏！

换句话说，按照这个标准来判断：如今的段星痕之所以能够和基地一条心，是因为他需要借助基地的力量，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更好地生存下去。而当拥有了这样一件稀世珍宝后，对于段星痕而言，本着知情人越少越安全的原则。在未来，这个基地活下去的所有人，都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最大隐患……

段星痕搞不懂，慧慧这种行为背后的真正逻辑，到底是什么。

见段星痕还在踟蹰，慧慧脸上的笑容愈发耐人寻味。

她说：“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最具备当个‘好人’基础的人。”

“第一，你天性善良，富有同情心；第二，你有足够的自卫能力，可以随时从这个世界抽身而退；第三……”

她没有继续说第三点，反而罕见地调皮了起来，咧着嘴笑问段星痕：“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聪明吗？”

“在梅之前，我，或者说‘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人工智能……”

她伸手抚摸着端在段星痕手上的“梅”，仿佛母亲正在抚摸自己的子女一样温柔，“从某种意义上讲，它就像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用了整整三十年时间，孕育出来的‘孩子’！”

段星痕……

人工智能？

别开玩笑了。

段星痕急赤白脸的说到：“能吃能喝的，你告诉我你是人工智能？”

慧慧收回手，掀开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只见她那双原本堪称瑰丽的眼睛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对亮白色的金属窟窿。

她依旧不急不速地说到：“站在你面前的，是华夏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以自己亲生女儿的身体打造的，承载了全世界最先进生命科学的，人工智能。我名：李慧！”

“李慧，那是你这具身体的名字吗？”不知道问什么，所以段星痕随便问了一句。

“对的，我的身体，包括人格，都来自于李慧。所以，你即可以说我是一台机器，同时，也可以说我是一个人！”慧慧，李慧说到这里的时候莫名有些骄傲。

段星痕又问：“那个，你刚才说‘梅’诞生于‘你们’，那个另外一个人，是谁？”

看不出李慧的情绪，段星痕只能从她给自己重新系布带的手微微有一次停顿来看，她大概是有些情绪波动的。

慧慧：“他是我的恋人，名叫殷惟，也是如今‘苍穹之下’的领袖……”

“哦，忘了告诉你，他还有一个身份：萍婆婆的亲生儿子！”

这……

段星痕有些头大。

“嘿嘿！”

“知道你想什么呢！”

慧慧狡黠地笑到：“还有一个人，也和我们关系匪浅，你猜猜看。”

她说：“猜对了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