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不知名的大厅中，艾瑞克陆续的见到了那个幕后组织的诸位成员。

“很抱歉，我们的组织并没有名字。对于我们所追求的的东西来说，名字毫无意义。我们要的只是结果。事实上，我们绝大多数的成员，都一致的的认为，在这个世界上，音乐，美术，美食，等等所有的娱乐活动，都没有丝毫的意义。因为这些东西根本无法对人类的进步，起到丝毫的作用。

个体生命，以及族群的进化，需要的是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等自然科学。我们人类把太多的生命，投入到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当中了。以至于到现在为止，我们仍旧龟缩在这个贫瘠的星球。

所以，我们想要做出改变。首先，从个体开始。让我们突破现有的生命模式。进入更为高级的生命形态。然后我们将着手改变这个世界。推动整个人类文明的进步。”这些话有几个议员接力说完的。但是听起来毫无违和感。因为他们的语气都是同样的平静道极致，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你们的理论我曾经听bss说过。有一定的道理，但是生命形态的突破，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的。”

“你们已经做到了不是吗？我们检查过你的身体。尽管你使用某种生物技术，掩饰了你身体的真实数据。但是我们的生物技术同样已经有所成就。我们知道你的身体素质，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类的极限。我们需要这种技术。”

“这仅仅是一种上的强化而已。完全算不上是生命层次的突破。”

“不，这已经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在这个领域，最为艰难的一步，就是第一步。只要能够突破第一个极限。就能够看都后面的路。这正是我们所欠缺的。”

“那你们能够付出什么？想要做交易，你们需要拿出足够的筹码。”

“筹码当然就是我们所擅长的。”

为首的白人男子，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小瓶。里面有一粒晶莹剔透的药片。

“n99，这个系列的最终版本。我们将抵消它的副作用的生物酶，跟它合二为一。从而形成了这种完美的成分。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神经增强剂。而且它会融入你们的血脉，形成一种永久性的效果。它可以”

“它能够让人在一定的时间内，完美的调动自己所有的知识储备，支配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高强度活跃的神经，同时还能够带来强大的观察力，理解力，学习能力，以及思考能力。这是一种作用于大脑的临时性强化药剂。

很久以前，市面上曾经流通过一些。不过那时候，是n48。因为有着巨大的副作用，导致了大量使用者的死亡。从此被列为一种危险的毒品。经过多次严厉的打击，很快就销声匿迹了。现在看起来，这是你们的手笔吧。”艾瑞克借接着对方的话说了下去。

“毒品，对于那些凡人来说。他们只能这样理解这种机缘了。即便是它有着毒品般的副作用，那又如何。就凭它的功效，你知道有多少人对此趋之若鹜吗？那些期待着灵光一闪的科研工作者。那些灵感枯竭的所谓的艺术家。那些徘徊在社会底层，想要改变现状，但是有心无力的人。

对于这些人来说。你觉得他们在乎什么副作用。几年前，我们的一个试验目标，凭借n48，就帮助b破获了超过四十起大型悬案。另一个实验目标，则是险些登上总统的位置。如果不是我们干预，他已经成功了。他们都承受着它的副作用。需要定期使用生物酶来缓解。但是你觉得，这种机会，有几个人会放弃。”

“即便是没有那种缓解的生物酶，也会有无数的人追求这东西的。这个世界太过于残酷，想要往前一步，往往需要十步的力量。如果有捷径，没有人会在意捷径两边的万丈深渊。”

别墅中，沈毅再一次加大了对露西的注射。同时也给了她大量的高浓度葡萄糖，以补充她体内的能量不足。

“这些远远不够，我需要更多的能量。”

“不要紧张。你现在的强烈的饥饿感，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你的身体出现的一种过激反应。我有严格监控你的身体状态。你的身体其实并不需要那么多的能量。目前的进化程度，仍旧在你的身体承受范围之内。”

沈毅停止了继续给露西注射p4。就像他说的，现在还能承受，但是如果继续注射的话，就不确定了。原著中，露西的身体就是一次性吸收了太多的p4。在没有丝毫的缓冲空间的情况下。她的身体做出了应激反应，将有限所有的资源，提供给了大脑的进化。以致于她在一瞬间，就几乎丧失了所有的情感，仅保留了一丝微弱的人性。

沈毅可不希望出现一个那样的露西。那种绝对的理智状态，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控制的露西。

“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前所未有的好。我的大脑有一种异常的清晰感。我现在能够感知到这个房间几乎所有的信息。在我身后的冰箱后面，有一只蟑螂。右上角的天花板上，有一只苍蝇。窗外刚刚飞过了三只鸟。其中有一只灰喜鹊。别墅外在这五秒钟内，经过了三辆车，一辆雪佛兰，一辆雷克萨斯，一辆保时捷。

还有，我现在能够回忆起我生命中的所有的记忆。天啊，简直难以置信。我现在甚至能够记起，我在母亲体内孕育时的感觉。那真是一种温暖的感觉。”

根据露西的描述，沈毅基本上能够确定了。所谓的p4，就是n的终极进阶版。只不过他们的实验方式，让沈毅感觉很奇怪。他们没有在实验室进行封闭试验。而是通过一系列的巧合，来组成了一次实验。这其中显然还有一些东西是他所不知道的。

大厅中，艾瑞克正在惊讶的看着委员会中的一员站起身来。他站的有些艰难。因为在他的背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仪器。

“真是狼狈的样子对吧。我们对于大脑开发的有多强，对于人体开发的就有多弱。就像之前所说的，我们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大脑的高速运转。而为了维持生命，我们只能使用这种手段。

而最可悲的是，我们甚至无法制造一种全能型的营养液。只能使用不同的渠道，为自己不断的输送各种不同的，人体所需要的各种物质。”

当他完全站起身来的时候，艾瑞克看到了他身后的密密麻麻的十几条管子。他们不只是身体失去平衡，他们已经失去了相当的生活自理能力。

“金钱，权利，名声，这世俗间的所有诱惑，对我们来说都没有丝毫的意义了。我们要的，只是走出那一步。超脱，成为全新的人类。为此我们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所以任何事情都不能让我们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