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就是孩子,哭了累也就睡了,将天清交给管事的抱走,童天养招招手将胡卫东几个人喊了过来。
“把附近贩鱼的,全都给我抓过来!”
孩子是不会说谎的,既然说是贩鱼的那肯定就不会错了。
贩鱼,其实就是渔民,不在士农工商四个类别了,无论在那个朝代,都属于贱民。
别看香江流域水域宽阔,实际上依靠贩鱼为生的渔民却不多,除非实在是走投无路,不然没人愿意下江去做渔民,这些渔民平时不上岸,吃住都在船上,身上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鱼腥味,上岸就是用鱼换粮食。村民都很少人跟他们交流,甚至拿他们做例子教育孩子。
压迫,自卑,没人交际,使得这帮鱼贩子行为非常孤僻,心里阴暗。
常年在童家村这一代活动的渔民,其实就那几个,身上的鱼腥味就是他们的标签,很好认,但不好找,因为这些渔民一旦上船,天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次上岸。
“我这就去抓人!”
董家村再往东三十里,就是香水,那里有个小渔港。
“等等,我再派一个人跟你们去认人,只要是最近出现在我们童家村的渔民,全部给我抓回来!”
鱼儿,就是渔民的一切,这怎么大热天,想把活鱼从渔港运到平峰县,没有后世的那些手段,显然不可能的,中途路过童家村,看到那三口池子,短暂的放养一下,情有可原。
可这水能借吗?
如果真的是为了这点事,投毒杀人,破风刀可不是吃素的!
村里已经把白布拉起来,地点还是谷场,一张张门板横在长椅上,每一具尸体都有人专门负责,洗礼,穿上寿衣,老人们早就准备好了的棺材,但横死的两个年轻人却没有,这一件事三叔已经派人进城办理去。
“公子爷!”
村里的一个中年秀才在做文书,记录迎来送往的,看到童天养来了,当即就站了起来。
“大家都随了多少?”
四本账簿,就是四户人家,笔迹公正,铜钱穿在一边清清楚楚,是个做账的老手。
“四户人家,两户没了,另外两户各死一个,一百钱一个,爷,你随个两百文吧!”
人死账消,户都没了还随个屁啊,点了点头,掏出一两银子,“多的是村里的意思,你记还是记一百文!”
一两等于一千文,市面上时常有变动,但只多不少。
“行,我知道,我不会乱说的!倒是爷你压力大了!”秀才将钱手下,他知道该怎么做。
“放心,下葬前,事情会有答案的。”
说完,他也不想和秀才多说什么,走进谷场检查了一下桌椅和准备的饭菜,便晃到了三叔身边。
“有眉目了?”
三叔抬着眉头问道。
“天清说的,和渔民有关,询问了几个人,事情大差不差!”童天养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