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长!舰长!醒一醒,快醒一醒!”大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便随着一阵急促的砸门声,让我好不容易梦到的电脑消失,只差一点我就能登上账号询问AI昨晚的两个问题有什么办法了。
不过等我看到窗外刺眼的阳光,便明白了这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的暗示,即便AI回答了,也不过是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大副还在敲着门,我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停止坐在床上发呆。
开门的一瞬间我真的想问一下为什么每次都是大副,这家伙总能无比精确地在我做梦的关键时刻准确打断。
难道这是世界意志在我穿越过来时绑定的因果律叫醒武器?
可我是一个纯正的唯物主义者啊,这对我怎么会起作用……
“舰长,您昨晚没睡好吗?”
“明知故问,有啥事说。”我揉了揉眼,伸懒腰的同时打了个哈欠道。
“飞机快来了,我们得……”
我只听完前五个字就知道了一切,即便昨晚睡前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可真要去见一见历史人物时,心里依旧是七上八下。
用淡水刮掉胡子洗个澡,穿好久违的正式军装,潜艇兵的蓝色调衬托着胸前的鹰徽和纽扣,每一处都透露着设计师的用心,配合着笔直的长筒军靴,再加上德国人标志性的金黄色头发和高挺鼻梁,难怪希儿为了好看,宁愿舍弃实用,毕竟好不好用是一时的,帅不帅可是一辈子的。
等我研究怎么打鞋油时,一阵巨大的引擎轰鸣从窗外传来,越来越大,直至一架四发客机呼啸着降落在距离军港不远的机场。
飞机的垂直尾翼上用涂料绘画着一个字符,和随处可见的标志一样,也都是红底黑字。
飞机尾部还有巨大的编号——“D-2600”。
戈培尔、邓尼茨和普里恩已经在机场了,等我匆匆忙忙赶到时,一架Ju 52轰炸兼运输机也降落了。
希儿的专机是那架D-2600,它原本是福克-伍尔夫公司推出的26座客机,很显然塞不下两个潜艇的人。
所以按照军衔分配,军官们登上了专机,而艇员和那群摄影师就只能挤Ju 52了。
不得不说,专机就是专机,两个豪华客舱里面各种高档家具,甚至有个不大不小的酒柜,里面摆着各种酒。
戈培尔、邓尼茨、普里恩和我坐在前面的客舱,戈培尔很熟练地从沙发前的桌子里取出四个酒杯,打开一瓶沃尔莱茨酒庄的红酒。
今天的普里恩和我一样一改往日不拘一格的服饰外貌,连头发都似乎打上了发蜡。
戈培尔时不时和邓尼茨聊一些高层的事,不过他主管的是宣传和教育的部分,而且还在和外交主管里宾特洛甫明争暗夺着关于对外话语权。
对内的教育没啥可聊的,总不能指望从邓尼茨嘴里说出什么因材施教来,所以聊得更多的是关于尤太人“教育”的事情。
“你那些军港需要人手干些苦力活吗?”
“暂时不用,那些都是精密的技术活,而且需要保密。”邓尼茨看着手里的酒杯道。
“好吧,你改变主意的话,随时给我来电报。”戈培尔举杯示意道。
趁他们交谈的功夫,我已经好几杯下肚了——希儿专机的酒,不喝白不喝。
飞机已经来到了巡航高度,下面的景色一览无余,透过舷窗玻璃,下面的威悉河(weser)上的货运航船一览无余,我又想到了关于侦查飞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