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了卡尔,不知道他学的啥东方智慧,等回去我得给推荐推荐主*的,别整天学封建糟粕。
一天又快过去了,但我们愈发难以追上敌舰,从原先每天都看到两次航行烟,渐渐地一整天看见一次,间隔时间越来越大,说明我们和敌舰的距离正在拉大,我只能继续增加柴油引擎的使用时间。
而柴油机运行的时间一长,整个潜艇里就像蒸笼一样,即便在距离较远的军官舱里依旧热的要命,一觉睡醒,身下的床单都是湿的,穿个海军背心都觉得热。
又是两天后,我们完全和敌舰队脱离了接触,这让所有人都顿感失落,我们在海面上以最高速度从白天航行到晚上,依旧看不到天边的引擎烟。
该死的希……该死的迈耶!我就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一定是密集的无线电通信信号把英国佬吓坏了,谁家好人会在大西洋中心每天收到超强的无线电信号啊!
他们肯定还没习惯这样的情形。
我沮丧地将这个消息发出,呼号汉斯的家伙回复很快——“汉斯回49,24,勿担心,请前往既定区域,我舰早已加速,遭遇时间提前三日后,R。”
我将电文揉成团扔到了海里,我担心的并非抓不到英国佬。自从我发现他们舰队的信息发出后,他们已经不可能完好无损地逃过狼群的撕咬,我担心的是人头!
德国佬抢人头的手速堪比撕布机的射速,到头来,我岂不是为他人做衣裳。
不行,我得想点办法。
让船员上甲板划桨,呃……我还是不要想办法了。
艇员们也在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我依旧能感到他们的失落,原先勉强能接受的黑面包此时变得难以下咽,我有点怀疑我当时发现舰队后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进攻的决定。
这种失落笼罩着我们,比那天的暴雨更让人难受,现在就算是上甲板晒太阳这样往常最令人兴奋的事都让人难以提起兴趣。
我看着挂在指挥舱墙壁上的那几张英舰照片,原本提振大家士气的东西成了对我们的讽刺。
可越是这个时候,我就越要隐藏自己的情绪。
我依旧每日领着大家在甲板上把吃完的罐头摆好,然后一脚踢飞到海里,踢得最远的那个人可以多加四分之一块面包。
就在我准备助跑冲刺,准备赢下那块面包时,基恩突然从舰岛弹出半个身子,冲我大喊:“艇长!敌舰转向了!”
这一声大喊差点让分心的我冲下甲板去喂鲨鱼,我也顾不得摆在那里的空罐头了,飞快跑到舰岛梯子,然后爬上去接过电报。
“U-51呼,请通传,敌舰已转向,现最新航向为……”
我还没念完电文,便冲艇里大喊道:“大副,全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