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36呼,请通传,敌航母被我舰击沉,重复,敌航母已被我舰击沉!胜利!R”
……
我们转向东北方,离开了令我们悲伤之地,朝着大西洋最近的小岛而去。
当艇员们得知原本属于我们的航母被U-36抢去时,他们比我更生气,有的人开始组织给邓尼茨写联名信,有的人发誓再也不和U-36的人一起喝酒……反倒还需要我当和事佬。
雷尔大叔倒是依旧沉稳,他趁着潜艇在水上航行的功夫将艇外携带的鱼雷取出来,那些落水的英国佬在步枪和机炮的监视下帮忙。
他们撬开甲板,架起支架,将鱼雷吊起来斜着塞进装填口中。
我们的左舷外壳出现了一个凹陷,防水油漆也被刮没了,露出了里面的银灰色的金属光泽,大副正带着一名艇员干着临时刷漆,防止腐蚀过快。
基恩则在无线电室接收着另一场海战的消息,U-29的艇长跟我名字念起来有点像,他叫奥托·苏哈特,他正在连载着那场海战的实况,是的,是“连载”——
“U-29呼:
1939年12月27日16时24分我舰取得重大胜利!
详细战役经过如下。
我舰奉总部命令,前往拦截英国巡洋舰,途中与呼号‘汉斯’的友军建立通信链接。
按敌舰航向,预计将以敌右舷AOB角度42°至48°方向发起进攻,但以可预见,进攻发起后,敌舰将加速,且航向不确定。
根据我的分析,英国人本着纳尔逊精神,必将驰援友军。
此情况下,我舰与敌舰角度将变换为左舷26°至42°区间。
在航行一小时后,我舰发现敌舰以上述角度向航母战区挺近,此时距离5海里,我舰无法发动有效攻击。
就在我舰潜伏等待距离缩短时,敌舰突然转向,向左转37°,两艘巡洋舰由原先前后跟随转向至斜线并行,其炮口亦均开始转向。
顺敌炮口方向,我舰发现远处亦正在转向的不明舰船,应当为友方舰船。
敌两舰均进入强通风加速,敌舰队整体时速30节。
我舰紧急提速追赶,但距离仍快速拉开。
敌舰航行半小时后,我舰与其距离拉大至15海里。
出于无奈,我舰升起天线发送当下情况至总部询问对策。
恰巧收到汉斯电文如下
‘我舰已于敌舰交火,将采用风筝战术,向右舵大圆径向航行而与敌舰保持距离,请狼群配合。’
收到电文我舰迅速反应,全体官兵上下一心,誓要为帝国建立新功绩。”
因为他的名字和我的很像,所以我对他印象比较深,不过我印象里这家伙很腼腆,在培训课堂上也是老老实实,不和我们这帮家伙胡闹,没想到啊,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可靠的人都这么……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过这家伙还有耐心发电报,让我们知道战役经过,还算不错,基恩继续抄收着——
“我舰迅速做出对应,亦向左提前转向,等待敌舰跟随友舰行进。
战斗进行至17时,我方舰船已率先开火,一轮齐射,六发炮弹落入敌首舰舰首七百米海域,两敌舰未还击。
约27秒后,我方舰船第二次齐射,炮弹落于敌首舰舰首六百米海域处,我舰于无线电频道反馈射击结果,供汉斯调整。
24秒后,我方舰船第三次齐射,炮弹落于敌舰舰首四百米海域,我方舰船弹射水上飞机。”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校射,不过六发主炮——那应该是袖珍级战列舰。
别看命名中带个战列舰,但其实更类似战巡——即不是轻型的战列舰,而是非常重火力的巡洋舰
这一级战舰是德国在《凡尔赛和约》禁止建造排水量超过吨的限制下设计生产的,实际上该级舰的标排已经超过了条约限制,不过考虑到德国人一向重量超标,战舰余个几十几百吨也不足为奇。
1926年时,这一级战舰的最终设计方案通过,即后来的德意志级(吕佐夫级)袖珍战列舰,计划建造5艘,到现在建造了3艘,分别为
A号舰:德意志号,似乎上个月改了个名,但大副说他不清楚;B号舰:舍尔海军上将号,装备和德意志号差不多;C号舰施佩伯爵海军上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