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直航行了一天时间,也没遇到什么,装备雷达的施佩伯爵和希佩尔号能探测的水上距离远超装备“九三式水中聴音机”和“九三式水中探信仪”的这艘潜艇,因此需要我关注的事情并不多,我在舰岛上吹风时间更多了。
就在我意识到可以去这艘潜艇宽大的甲板上锻炼时,基恩却从物资里挤了上来汇报道:“艇长,希佩尔号发现中立国商船,正在追击,我们是否参与?”
我叹了口气,看来我的能力并不针对潜艇,而是连带整个舰队,可来的时候怎么没遇到呢,难道还需要作为指挥官才会——不过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立刻回复基恩道:“不需要,现在我们和商船差不多,除了甲板上那门45倍径120炮,和五十发炮弹外,我们就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器了,总不能指望舰岛上的13mm机炮和7.7机枪吧,再说对付商船,希佩尔号足够了,改变航向,准备避让。””
我的话音刚落,交火声就从远处看不见的海域传来了,希佩尔海军上将号装备的两座203.2毫米双联装主炮开口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夹在在其中的副炮开火声传过来就很微弱了。
没过了一会,交战的动静就消失了,基恩收到了希佩尔号发给施佩伯爵号的电文:“遭遇伪装商船,已击沉,我舰毫无损伤。”
他又跑过来将这一消息告诉了我,并很高兴地称赞道:“艇长,您刚刚的命令真正确。”
我耸了耸肩,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估计一路上我都会下达相同的命令,谁让我们没有鱼雷呢……
一场偶然的遭遇战之后连带着海面都开始平静下来,于是我再次想起了运动,可雷尔大叔也要趁着海面比较平静的时候检查甲板下面有没有他们遗落的鱼雷,即使这种可能并不高,但我的运动依旧被搁置了。
我刚喝了一口大副在潜艇军官舱的柜子里找到的清酒,许久不见的沃纳再次出现在我身边,我俩要么轮流睡觉,要么一个在舰岛一个在指挥舱里写东西,这家伙几乎把这艘潜艇交给了我指挥。
因此在转过头看到胡子拉碴且憔悴的沃纳的时候,原本正在观看雷尔大叔检查的我一个剧烈咳嗽,将刚喝进去的酒都喷了出来,我抹了一下嘴道:“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成这样了?”
我想趁着手上还有残余清酒的时候帮他理一下像鸟巢一样头发,结果手刚伸出去,沃纳就从上将军装里掏出一沓草稿,递给我道:“帮我看一下,写的怎么样。”
我在衬衫上抹了两下,把手擦干,接过了那摞纸张翻看起来,只见上面最左侧是一列德语单词,后面跟着发音,然后右边是对应的图画。
沃纳抬头看向早上的太阳,一边伸懒腰一边道:“画这些图可真难啊。”
我满眼诧异地看向他:“沃纳,你不会说你只是想帮那个姑娘适应接下来的生活吧?”
沃纳的眼睛里同样露出惊讶,胡子里露出微笑,用力地捶了一下我道:“咱们的默契也太好了吧!”
我无语地白了他一眼,经过和施佩伯爵号的通信,我才知道,对面原本答应这一趟送来的人员似乎因为他们陆军的横插一脚而转成陆上运输,所以现在的施佩伯爵号上只有他们的陆军马鹿带来的那个姑娘,要说这不是为她准备的,我宁愿相信戈林说的潜艇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