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人的海军并不弱,起码他们反应的比斯卡帕湾的英国佬更快,几乎就在我们刚完成转向的时候,密集的深水炸弹就在我们刚驶离的航道里响起,这帮助了我们的逃脱,直到十几分钟后他们才安静下来,而我们已经在黑暗中伸起通气管,开动柴油机,全速向着英吉利海峡逃跑了。
太阳再次升起,我们不得不收起通气管,以防止英法空军的侦察,不过昨晚的照片已经被基恩洗了出来,我这才注意到那艘在几道探照灯下被照明的战列舰下面似乎有拖船的阴影。
“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拖着战列舰?”我啃着一块用来充当早餐的黑面包问身旁的大副道。
“可能作战受损了吧。”大副正在写着这次攻击的报告。
“不可能啊,他们有没有派海军参战。”我咬了一口道。
“那有可能是那艘战舰还没完成建造,所以缺少动力系统。”大副写了一行字回道。
“那他们为什么要转移?”
“艇长,”大副抬起头来看向我道:“与其思考这些问题,您不如想一想怎么和邓尼茨司令说明这次违反命令进攻的事情吧。”
我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别怕,路上我会想好的。”
当我们的黑面包都快吃完时,我们终于再次穿过了英吉利海峡,进入了空军掩护圈,开始从海面航行回威廉港。
我见到了站在那里的邓尼茨和他身后的几名参谋,我突然想起来我的理由还没想好,可是潜艇已经开入了船闸,没有回头路了。
“所有人解散,你们有为期两周的假期,奥拓,你留下。”邓尼茨干脆利索道。
我硬着头皮跟上了头也不回的老邓,看着围在我身边的参谋们,我理了理那套有点脏的中将军装的袖口。
一路老邓什么都没有说,径直走回了他的顶层办公室,那些参谋则转身去到旁边的作战室。
我在路上已经想好了完整的理由,邓尼茨刚摘掉帽子坐下,我就开口道:“司令,您知道我攻击了一艘什么战舰吗?”
邓尼茨头也不抬,一边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封文件,一边从口袋里取出一支钢笔。
我看他没有说话,只能自己继续开口道:“司令,您要知道,那可是一艘战列舰啊,就像上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