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指挥部的参谋们和我想的一样,他们研究得出英国人能在布赖迪讷海岸沿着浅滩间的诺尔德水道航行,只需要在基韦特浅滩北端的导航点做 135 度转向,就能向西驶回英国海岸,这条航道规避了大部分浅滩和雷区,对于撤退行动来说安全性较高,但航线东侧的开阔外海有利于我们和空军的攻击,因此使用字母“Z”之前的“Y”,命名为了Y航线。
看到电文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个命名有点熟悉,但更让我关注的是——戈林的空军。
我将发现敌人大规模战机机群的情报发给了戈林制空专线,但他并没有回复我,只是收到了电台接收后自动回复的“···-···-·”。
难道我们的空军已经和那些敌机展开空战了吗,又或者他们还在紧急调动以集结力量进行致命一击吗……
可随着陆军进攻的展开,所有频道陆军是最高优先权,现在我已经没办法等待排队的几分钟了。
最后一封电报是沃纳发来的,他和U-458正一起赶来,距离Y航线仅剩一小时航程,在和他们约定了会合地点后,我们收起浮球,升起通气管赶路。
此时的英国人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们的陆军会在今天就再次发动进攻,他们组织起来的那只船队在逃离U艇的攻击后又一头扎进了陆军的火炮覆盖里,而我们已经预测到了他们的反应,驶向这条Y航线进行封锁。
可没想到,我们在路上还有意外收获——大副使用观察潜望镜进行观察时看到两架冒着黑烟的飓风战斗机,全都在越飞越低着,里面的飞行员似乎见事情不可挽回,先后选择弃机跳伞。
“浮上去,快速俘虏他们,我们需要知道他们的情报!”我有点激动道,雷尔大叔的十字架似乎真的发挥作用了。
我们在参加战役以来第一次将舰岛露出海面,那俩飞行员中的一个似乎受伤了,被另一个拖着游向了我们,这反倒节省了我们的时间,我决定一会大副审讯的时候不去参加,这会让我的良心好受一些。
结果那名穿着英国皇家空军军装的飞行员拉着队友熟练地爬上我们的甲板,并将那名受伤的飞行员拖了上来,他直接摘下帽子、高举双手用德语道:“不要开枪,我是英国飞行员约翰·莫法特,籍贯英国兰开斯特市,因为作战飞机受损不得不弃机,对了……”
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加巧合的事情吗?
舰岛上就连负责了望的士兵都笑了起来,大副笑的更是流下眼泪,这样欢乐的巧遇立刻缓解了战场紧绷的神经。
“喂,约翰牛,赶紧上来。”我冲着双手举高脑袋低下的莫法特喊道。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下一秒,张口惊呼:“奥拓艇长,你怎么在这里!”
他激动地跑到梯子那里,刚想爬上舰岛,却发现自己将那名受伤的队友遗落在了那里,又转头回去,大副和一名艇员爬下舰岛去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