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是两封带有地点的电文,我有点后悔我的决定,戈林这家伙怎么知道我的计划的?
不过在一番纠结后,我还是下令前往那个那些地方,既能增加和戈林交换的本金,也能救助一些英军飞行员提前为将来准备。
这个想法导致U-99上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就像那次普里恩的U-47一样,当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无比小的时候,心里的隔阂也渐渐消失,他们一起用艇上的材料做了一副担架,交替着抬着受伤的飞行员。
一名他们的飞行员被子弹击中了胸腔,用尽力气爬上来时,意识已经涣散,他将他的家书塞到了我手里,来不及说出最后一句话便歪头倒在那名跳下水拽他上来的英国少校怀里。
看着浸染着鲜血的信,以及那名长着年轻面庞的英国飞行员,我叹了一口气,下令潜艇保持浮起,将他的遗体就放在那里,英国飞行员们从他们那里拿来两面英国的旗帜,将它铺在了舰首后面,另一面盖在了他们战友的身上。
随后,我们也捞上来了我们的战友,他也被安置在甲板上,盖着帝国的国旗。
我们在这片被鲜血浸染的海域里打捞着,就像一艘摆渡灵魂的舰艇。
有金色头发、高挺鼻梁的中年人,还有一脸青涩、张大着蓝色眼瞳的年轻人,大副和一名英国船长负责为他们祷告,而我们共同为他们哀悼。
我们的前甲板很快就放不下了,他们先是被安置在后面,然后不得不紧紧挨着,穿着类似的飞行服饰,就像刚一起睡着的兄弟一般。
双方的飞机从中午持续到了下午,你来我往,而我们只是从下面经过,没有人盘旋着检查潜艇,但也没有人为此停下,他们只是向对方飞去,完成长官交给的任务。
直到夕阳出现,U-99带着着一船人向着港口返回,我们要去泽布吕赫港,将他们带回去。
那名军衔最高的英军上校将他夹克里面的胸章摘了下来,爬到指挥塔上,对着我道:“也许这样的军衔有点小,但我希望您接受。”
他见我没有反对,便亲自将他的胸章戴到了我军装上,然后向我敬礼道:“感谢您所做的一切,奥拓艇长,如果没有这场战争的话,我们一定会是兄弟。”
他搂了我一下,我虽然立刻摆手拒绝,但他依旧坚持,于是我只能被除了约翰牛以外的第二个英国人抱了一下。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的,只要我们和谈,你会回去的,而且也不会有什么战争了。”
他点了点头:“不错的想法,不过您还是早点回港口,然后休息吧,我们今晚会有大行动,细节我不能向您透露,我希望您不要将此情报……。”
“当然,”我没等他说出口,然后立刻答应道:“我用邓尼茨的品格发誓。”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大部分都是从我这里透露的那些“未来”消息,所以我不能答应他,因为在答应之前,我就已经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