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知道第几枚深水炸弹被丢下来后,外面的动静突然停止了,但基恩并没有发现敌人离开的迹象,他立刻调整水听的滤波器,然后闭眼听了一会,猛然睁开眼睛看向了我。
“他们似乎在交火了!有炮弹砸到海里的声音,很密集!”我弯下身子听到了这个好消息。
一定是之前提到的布吕歇尔号和柯尼斯堡号,他们一个是重巡,一个是轻巡,很适合这样的海峡袭扰。
我立刻下令道:“我们立刻上浮,舰尾对准敌舰,轮到我们了。”
被可恶的驱逐舰压在海下这么久,一定要亲自击沉那家伙!
老练的艇员们操控阀门,将压缩空气注入压载舱,让海水排出的同时保持U艇的姿态,可站在他们身后盯着仪表的大副指着一个地方和他们轻声交流几句,随后走过来汇报道:“艇长,仪表显示我们注入舷侧主压载舱的压缩空气在缓慢泄露,大概一分钟有几百帕的压力值下降,要么是内部管道出现一处小的泄露点,要么是壳体出现笔尖粗细的对外泄露点,后者更糟糕,那会对我们的潜深有一定影响。”
“现在问题不大,泄露的量较小,而且我们有水面战舰的支援,等回去再维修吧。”我犹豫着道,这种情况确实是第一次出现。
随着压缩空气的注入,我们开始上浮,直到可以发动进攻的潜望镜深度,我们停了下来。
英军显然使用了单舰拖延我们的战术,在我们后方海域只剩下那艘驱逐舰,连最初的小艇都不见了踪影。
敌驱逐舰正在向远处开火,我们看不到更远处的炮光,只能在那艘驱逐舰附近看到被炮弹溅起的浪花,那些扬起的海水对于光线折射的变化很明显,我们甚至能根据它的变化来判断敌人的航向。
“回去要好好谢谢那些水面舰艇军官了。”我从观察潜望镜里瞄准了敌人道。
舰尾的鱼雷发射了出去,那艘交火的驱逐舰似乎没料到我们完好无损地再次发动进攻,当它最后射出一轮齐射后,鱼雷猛地炸开,我们整个潜艇上欢呼一片,在战场上忙里偷闲后,我们又取得了一个战果。
“浮起,补充压缩空气,同时向布吕歇尔号和柯尼斯堡号指示,敌人大部队已朝敦刻尔克进发,还有提醒他们小心雷区,别成为海军史上的笑话,当然,我的最后一句话不要发出,要发出的话,使用苏哈特的呼号。”我下达命令道。
也许是监听电台的基恩觉得一直在艇长频道里发言的苏哈特已经有点惨,所以最后一句他选择不发出,已经交战的布吕歇尔号直接向我们回复道:“奥斯卡?库莫兹在漂亮的布吕歇尔号上回复,明白,我们才不会那么倒霉呢,这次,我们一定战斗到将所有炮弹打光!”
“祝你们好运,以奥拓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