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从后面靠近一辆停在那里的四号坦克时,我看到了最后面有点难看的排气管,然后是后面引擎盖上放着的两个备用的诱导轮,就像凸起的小沙丘,往前伸了伸脖子,然后又看到了一点,那诱导轮前面还有一根立着的天线,顶上是散开的小节,就像一朵蒲公英。
“刹车!那是四号指挥型,古德里安将军就在里面!”
一个急刹,我们在快顶到前面那辆坦克的前一秒停了下来。
“你在想什么?”
“我的观察窗被刚刚的沙子糊住了,副驾,请求前面的四号不要移动,我要探出去立刻清理一下。”
我俩之间没有隔着什么装甲板或者杂物,但专注观察前方的我并不关注旁边发生的事,等到驾驶员说出来,我才知道刚刚冲下去时他那一边似乎更重,这既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的体重似乎下去了,坏消息就是我需要“顶着”古德里安的座驾发报,他肯定也早就注意到了我们……
“前面的不要动,我们很快的!”我尽可能简短地发出电文,因为驾驶员的行动也很快。
他扳开舱门的锁,直接掀开舱门探出小半截身子,用自己的胳膊将那些泥沙一把抹去,光线透过沙画似得多层防弹玻璃照了进来,驾驶员又恢复了视线。
“问题解决。”我立刻给古德里安将军发去消息。
“明白,下次用紧急缩写,不要让人误会。”
“误会什么?”这次我不敢再电台里发电询问,直接用耳机问了问车长。
车长微微咳嗽一声道:“先后倒,然后从左边去,至于那个问题,就是……呃,就是,算了装填手你解释吧,你不是喜欢讲这些故事吗?”
“那可太棒了,我占用一点时间,副驾,你在出发之前难道没有听说过关于法国的故事吗?”
我一脸疑惑,只听到我唯一知道名字的威廉·克劳斯继续说道:“法国人的浪漫可是‘扑朔’和‘迷离’的,就算再怎么没听,戈部长关于痛斥玛格丽特?尤瑟纳尔《致命的一击》的演讲一定听过吧。”
“有点印象,可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你就没有响应号召偷偷去批判一下那部作品吗?”
“没有,我可是帝国最安分守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