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对它来说显然超纲了，手上的石子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只能呆立在原地。

这一次，陈双看到了传说中的山老爷。

是一个只有半人高的小矮子，身上一片漆黑，只有形状，没有实体，至于他的脸就更加神奇了，不断在变化，一会儿是陈天宇，一会儿又是沈秋他们。

“没有具体的模样，只能变幻成根据袭击对象所熟知的人吗。”

陈双还看到了它身上缠绕着灰色的气，与怨气截然不同，仿佛带着恐惧的情绪，至于怨气，更多的是愤怒和痛苦。

山老爷距离陈双不到十米，陈双发现即便看到了它，也没有遭受到袭击，心中大致有了答案。

抬起头来，陈双笑着说：“只要不回头就无法攻击？这类怪物还真是特殊，必须遵循相对应的规则，不像鬼，见人就上。”

“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陈双继续实验技能效果，他从脚边捡起几块石子，不去管后面，反而向前走去，一边用石子砸向前面迷雾中的身影，一边慢悠悠地喊道：“山……老……爷……”

山老爷：“？？？”

不是，我俩谁才是山老爷啊？

前面的身影不受控制地回过头来，想看一看这个模仿自己的人类，待它回头的一瞬间，陈双阵轻风拂过，身后的山老爷居然跟前面的身影合二为一。

它的身体终于有了实体，变成一个佝偻的老人。

陈双没见过这张脸，应该就是山老爷本体的模样。

“哦吼，有实体了喂，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也能袭击你了？”

陈双大喜，一记十万伏特就对着山老爷甩了过去。

“喜欢喊名字是吧，再喊一遍啊？”

山老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表情，那是一种只出现它戏弄别人时，他们脸上才会出现的名为恐惧的情绪。

开窍境施展的十万伏特与之前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语，山老爷正面吃了一记，差点当场魂飞魄散，连人形也维持不住了，变成了一个灰色的小毛球。

陈双走上前，一把拎起了只有他手掌大小的毛球，周围的雾气也开始缓缓消散，陈双发现自己居然真的不在巧巧家门口了，而是到了不知道在哪里的深山山路上。

“好家伙，我还以为是幻境，没想到你的雾气还真的能把人挪移到深山里？”

陈双一手提着毛球，一只手捏着下巴说道。

毛球一直在颤抖，它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类这么可怕，直接把自己打回了原型。

“能听懂我说话吗？”

毛球左右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表示能听懂。

陈双顿觉有趣，于是指尖搓出一道电弧，恶狠狠地说道：“本道长生来正气浩然，最见不得有妖魔鬼怪危害人间，在本道长手下化为灰灰的妖孽不知凡几，贫道就问你想死还是想活？”

毛球颤抖得更剧烈了，接连晃动身躯，生怕陈双一个忍不住就把它灭了。

还挺怂！

陈双忍住了想笑的冲动，咳了咳说道：“我见你身上没有怨气缠绕，应该没害过人命吧？不然我也留你不得。”

毛球换了个方向继续晃动，表示自己只是玩玩，坚决没有杀过人。

陈双冷哼一声：“玩玩？看看巧巧都被你折磨成什么样了，若是没有我，迟早要被你逼成疯子。”

毛球自知理亏，唯唯诺诺地不敢多动。

陈双继续说：“从今往后，你就跟随在贫道坐下，不可再戏弄人了，听到没有？”

毛球表示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狗了！

不，是宠物！

陈双把毛球放到自己怀里，说道：“好了，带我回去！”

“什么，只能带来不能带回去？”

那我要你何用，要不还是用十万伏特劈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