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有个女孩儿心有戚戚道:
“她好可怕……”
曲千千也连连点头,她有点儿犹豫,“咱……要不要告诉辅导员?”
“告诉什么告诉?别回头她觉得我们故意告状耽误她考试。”
另一个撇撇嘴,“没看她对自己都这么狠吗?咱以后还是别招惹她了,就是个疯子!”
两人一想也是,顿时闭了嘴。
祁曜君看着季月欢一路忍着痛赶到考场。
他这几天已经大概了解到,这个梦里,所谓学校类似于大曜的学堂,不同的是这里的学堂,男女是可以在一起学习的。
不过这个考试是什么他目前还是没懂,会试么?女子也能会试?过了也能做官吗?
难怪她那么鼓励推行女医制度。
他还想看看考场是什么样,忽然一阵突兀的颠簸,他倏然睁眼。
马车又恢复了平稳,应该是车夫没注意,轧到路边的石子了。
季月欢还稳稳被他抱在怀里,受了点影响,她皱眉动了动,但没醒。
祁曜君又将她抱紧了几分,眼神复杂地瞧着她的睡颜。
怀里的人儿比梦里那个稚嫩很多,可她眉宇间的死气却比梦里那个,浓稠那么多。
梦里的画面最后定格在大清早她一瘸一拐孤独奔赴考场的背影,清晰到像是深深印在了他的心里。
难怪她总是走几步就喊累。
她的脚……
祁曜君目光移到她的脚上,今日穿的是一双粉色的蝶纹绣鞋,精致小巧的玉足被裹在罗袜中,眼下瞧不出端倪。
他闭上眼。
还好,还好,只是梦。
但……
那真的是梦吗?还是,另一个世界?
为什么他会梦到这些?
梦里那个人真的是季月欢吗?或者,怀里这个,真的是季家那位千金小姐么?
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但终究只化成一道无声的叹息。
他的低下头,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有点痒。
季月欢本来就被刚刚那一下颠得有点半睡半醒,眉心如羽毛拂过的痒意让她下意识抬手想挠,然后……
“啪——”
一巴掌拍祁曜君脸上了。
祁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