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看了一眼,是张妈打来的。
可能是老宅、老爷子出事了,顾言不敢耽搁,接电话就往外走了,“喂张妈?”
“顾言?”张妈说话捂着话筒,压着嗓子,跟做贼一样。
顾言脚步顿了一下,“爷爷身体不适吗?”
“没没!”张妈赶紧道:“但我觉得一会儿可能会被气到,茶颜带着她爸妈上门来了,我瞧着势头不太对!”
茶颜?
顾言抿了抿唇,“和颜吗?”
张妈:“对对!”
张妈之前就听说严家约四哥儿吃饭,四哥儿一直没空呢,这还厚着脸皮自己上门吃饭了?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你记得偷偷录个像,真有事记得报警!”顾言嘱咐了一句。
她对和颜,已经完全没有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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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园。
和颜到了墅门口,示意夫妻俩往里闯。
而她满脸生气,作势挡着严甚军夫妻俩,“爸妈,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呀?伯父身体不好,经不起你们俩胡闹,有事跟我和四哥说不就行了?”
陆召徽早就从别墅出来了,这会儿在前院。
刚刚就听到来的车子一个劲儿按喇叭,说是被保安亭拒绝放行。
何伯跟他说了一下,陆召徽才知道是和颜的父母过来了,于是让保安放了进来。
这会儿看到一家三口拧在一起,麻花似的推来推去,陆召徽略扬声,“这是怎么了?”
和颜回头,满脸歉意,“伯父,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您先进去吧,是我爸妈胡闹,我劝劝他们就好。”
“我们不走!”严甚军掷地有声,“我今天必须知道,堂堂第一豪门,就是这么做事的?”
陆召徽眉头微皱。
“有什么事,那就进屋里说吧,来都来了。”
他看向严甚军,算是很温和礼貌,“一直说要请亲家吃个饭的,这一直也没抽出时间……”
严甚军冷哼一声:“什么没时间,我看是故意的吧?”
陆召徽不高兴了,“这话是怎么说的?”
何伯在一旁的也皱着眉,“严总,老爷子确实一直念叨着,只是最近身体不允许,严总这话说的就不讲究了。”
严甚军扬起头,“我倒也不是说老爷子您,我说是的陆闻檀!”
“老四最近忙得没影儿,是做什么让严总不悦了?”陆召徽问。
严甚军甩开和颜往里走。
陆召徽也就示意何伯把人引进客厅,好茶接待。
等人都坐下了,陆召徽看了看对面一家三口,他当爹的,也知道子女的婚事比较麻烦,一帆风顺的少,中途会有不少事儿。
比如彩礼了,比如陪嫁了。
严家这时候闹上门,陆召徽还以为是严甚军要了什么不合适的数目,让老四给拒了。
所以,陆召徽态度放得都很好,“孩子的婚事是大事,有什么事慢慢磨合就行了,咱们做长辈的不要太急。”
严甚军满脸苦涩,“陆老,我知道您为人讲究,可陆闻檀不随您,他不地道啊!他竟要退婚!”
陆召徽一听,脸色蓦地一沉。
“退婚?”
他抬头看了看何伯,一头雾水,“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