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稍微不那么疼了,丛温才回到驾驶位开车。
一路上,丛温也不太敢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结果,丛速中途上了车,去了后座,看着四爷。
这家伙跟他不一样,脑子的沟回是直线的,上来就直接问:“四爷,看到太太了?她是不是变成熟了?好看了?”
“有没有跟她说,当年您身体突然出事,她被迫送走的时候,您已经是昏迷状态?”
“咳咳。”丛温咳了两声。
丛速顺手给他递了一瓶水,还贴心的帮他拧开了盖子的。
丛温:“……我不渴。”
丛速没客气的转手就自己喝了。
润完嗓子,话可更多了,“老爷子当初趁我们注意力都在紧张您的时候干的坏事,太太再怎么恨,也不能怪您吧?”
“丛速,我们是去谈公事,不是去叙旧。”丛温提醒了一句。
丛速点头,“我知道啊,拉个屎都能一边抽两根烟,总不能中间一点间隙没有?就两句话的事儿。”
要抽时间还不容易?
丛温:“……”
这是什么比喻?虽说话糙理不糙,但这也太糙了!
“我刚刚过来接你们的路上时间也紧,但顺带都弄了两个程序呢。”丛速语调之间还带点儿自豪。
听那意思,四爷跟太太解释清楚就很顺便一样。
丛温不知道怎么说了,直男。
“要不你来开车?”丛温问。
丛速直接拒绝,“我车技不行,怕颠着四爷。”
“挺有道理。”车厢里,突然响起第三个声音。
丛温从后视镜看过去。
丛速则转头看着旁边的人。
陆闻檀想坐起来,发觉还是疼,皱了皱眉,又躺了回去。
接着道:“虽然老爷子做的事,一定程度也等于是我做的,但该和她说清楚的,是该说清楚。”
但是下次用什么事、什么理由和她碰面?
现在的陆闻檀是个“无业游民“。
“把原件发我邮箱,再改改。”陆闻檀若有所思,“抽空和古泗钦再谈一次。”
回到医院,丛温本来想让黄旬过来看看四爷的情况,结果房间门关上了。
一直到晚饭时间,四爷都在弄那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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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下班前,去了一趟古泗钦那儿。
七道守卫的长走廊,地毯很厚,她的皮鞋走在上面没有任何声音。
总统办公室的大门厚重威严,但推开门,再关上,古泗钦看她的眼神跟威严不沾边,带几分笑,“出过气了?”
顾言有点尴尬,“也不完全是,那份文件,本来也不太行。”
古泗钦眼睛里明显是不信的神色,却点点头,“知道你的能力,我还是信你的,那你的意思,不给陆丰?”
顾言哪敢说这话?
“这要看您定夺,我只是掺杂个人情绪的建议,而且我是跨职位临时会面,说了什么他们也不会当真。”
所以,她才那么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