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做个人,不要学你爹,还有,少把媳妇儿的话当成天。】
再往后翻,婴儿变成了孩子,穿着小西装,戴着一顶瓜皮帽,黑白照片糊得什么也看不出来。
又翻了几页,言欢终于意识到,照片上的人,所处年代有些老。
言欢对秦家的先祖不感兴趣。
她放下手里的相册,抽出一本新的。
依旧是婴儿照在第一张。
这次的照片有了一点不真实的色彩,照片下方依旧有寄语。
【孩子,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不要学你爸和你爷爷,为了老婆掏空所有家产。】
照片上的婴儿在长大后,穿上了海军衬衫,眉眼间尽是对世界的不屑。
“这难道是秦晏的父亲吗?”
言欢翻到相册最后面,看到了褪色的青年照片。
“根据面相来看,婚姻难成,会为婚事破财,应该就是秦晏的父亲了。”
她还记得好多黄金呢!
话说这寄语,有种一语成谶的感觉。
想到这里,言欢眼睛倏地亮起,找到了秦晏的婴儿照。
根据秦家的[优秀]传统,照片上的婴儿睡得很香,头戴老虎帽,身穿纸尿裤。
照片下方同样是寄语。
【孩子,做个正直善良的人,反正你家祖传恋爱脑,感情上的事,随便你。】
言欢咂摸咂摸,然后摸出手机。
无视掉那些未接来电,把相册的这一页拍了下来。
再研究研究。
虞克难根本想不到,言欢在研究秦家的祖传恋爱脑。
他态度诚恳的说:“秦叔,我找言欢有要紧的事。”
“虞先生,就算是天塌下来,那也是个子高的先顶上。”秦管家不理他这茬:“要紧的事,为什么要来找言欢小姐呢?”
反正秦晏提前说过了。
今天无论是谁,都不能打扰到言欢。
虞克难不禁皱起眉头:“秦叔,秦晏带着保镖,去了余老家里,他的这种行为……”
要是上纲上线,倒霉的只会是秦晏本人。
秦管家依旧微笑:“我家先生做的任何决定,自然有他的考量。”
“再者来说,我家先生若是出了事,言欢小姐会去捞他的。”
“我家先生和言欢小姐之间,是互相了解的,不需要不相干的人来通知。”
在秦管家的话语中,虞克难变成了不相干的人。
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
小时候大家是玩伴,可感情是需要维系的。
只凭沈家和虞家的偏心,秦管家就很想把当年的饮食,拉个账单,让这些家伙十倍来还。
什么东西。
和稀泥上瘾了?
区区余家,真以为他家先生得罪不起?
就算是虞家,他家先生照样能得罪!
虞克难明白了秦管家的态度。
他沉默了几秒,弯腰点头:“打扰了。”
看来这件事是没法善了了。
那他要想个办法,让事情的影响尽可能地最小化。
只不过有些事情,不是虞克难想瞒就能瞒住的。
虞月清看着朋友发来的消息,不由得笑出声,她走到虞永德房间,把屏幕怼到虞永德的脸上。
“大哥快看,童童她儿子干了啥。”
虞永德眯了眯眼睛:“太近了。”
虞月清把手机稍稍拿远:“他把余宏业和他爸,堵在了家里,据说要给言欢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