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眼神阴沉,半信半疑,便转头对左右吩咐:“来人,速请大夫前来,对这女子进行验身,看看她所言是否属实。”
不多时,一名老大夫及产婆匆匆赶到,手捻长须,去往隔壁小厅检查了那春梨的身体。
片刻之后,老大夫对京兆府尹低声道:“启奏大人,经产婆检查,此女子的确有被侵犯的迹象,伤痕未愈,恐怕此事……非虚。”
杨维谦眼中寒光一闪,随即点头:“既然如此,宫师爷,便将此事详细写出,让这丫鬟签字画押。”他冷冷地看着小丫鬟,语气威严,“此事若有半分虚假,定当重罚!”
小丫鬟颤抖着手,郑重其事地在状纸上签字画押。
杨维谦见状,心下稍安,随即命令:“将此女打入大牢,待进一步审理!”
而后京兆府尹沉吟片刻,立刻命人拟好逮捕文书,交予捕头,严令道:“前去兵部尚书府,立即将郭倍亢缉拿归案!”
捕头接令,刚要转身离去,宫师爷便凑上前来,低声提醒道:“大人,您要不要亲自前去兵部尚书府走一趟?”
杨维谦皱眉,不解地问道:“为何?让捕头带人去抓人就好,我何须亲自前往?”
宫师爷笑了笑,眼中透出几分深意:“大人,您想啊,您和兵部尚书同朝为官多年,此次若是能将他彻底扳倒自然最好,可若是事情有变,您岂不就成了和他结下大仇?
如果大人您亲自前往,既显得礼数周到,又能观察事态发展,若能掌控全局,岂不两全其美?”
京兆府尹听罢,沉思片刻,随即缓缓点头,语气带着几分赞赏:“师爷言之有理。好,那我便亲自前往,去会一会这兵部尚书!”
于是,京兆府尹换上官袍,带着捕头和一干衙役,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兵部尚书郭府。
一路上,他心中冷笑不止,想着此次定要让郭武烈弄得鸡飞狗跳。
然而,他心中也隐隐觉得不安,总觉得此事看似简单,却又暗藏凶险。
兵部尚书府门前,京兆府尹大力叩门。
“请问您找谁?”一名护院打开门问道。
杨维谦说道:“郭尚书可在?本府是京兆府尹杨维谦,特有要事相商,还请出面一见!”
门房听到京兆府尹亲自登门,急忙进去禀报。
不一会儿,郭武烈亲自迎了出来,喜笑着出来迎接:“京兆大人亲临寒舍,有何贵干?”
杨维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郭大人,本府也是奉命行事,今日前来,是为了审问一桩案子,牵扯到了令郎,还请大人配合。”
“哦?”郭武烈问道,“在下膝下有三子,不知杨大人所说的是哪位逆子?”
杨维谦说道:“是三公子郭倍亢,有一丫鬟状告他进行施暴!”
“什么?”郭武烈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被压了下去。
他知道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京兆大人请进,有什么话,我们进屋慢慢详聊。”
于是,郭武烈将京兆府一干人等,引进了郭府的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