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钟晓单悄然走到姜辰身旁,低声问道:“殿下,我们的西征还继续吗?”
姜辰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啊,肯定要继续。”
钟晓单有些疑惑:“可是殿下,您刚才和纪大人所说……”
姜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声音低沉而坚定:“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
二公子,你和令兄、令尊最近恐怕要再多准备一些兵马了。”
钟晓单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姜辰的用意。他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大笑道:“我明白了,殿下!属下这就去办!”
看着钟晓单离去的背影,姜辰眼中的笑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思索。
他知道,西域的割让只是暂时的,他们的内部分裂和矛盾才是最好的突破口。
……
在城郊的一座牢房中,鲜于林元独自坐在冰冷的石床上。他的目光透过铁栏,望向外面那片深邃的星空。鲜于林元的心情如同这夜色般沉重。
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在石板上发出清晰的回响。
脚步声在牢房门前停下,随即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铁门缓缓开启,发出“吱呀”一声,刺破了夜的寂静。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月光,看不清面容。
“鲜于将军。”来人语气平静,带着一丝淡淡的威严。
鲜于林元抬起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来者的面容。
那是姜辰,大梁的十六皇子,燕王殿下。
他身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袍,外披一件白色狐裘,显得格外飘逸。
“殿下。”鲜于林元淡淡地回应,声音有些沙哑,听不出太多情绪。
姜辰走进牢房,随手示意侍卫退下。
牢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姜辰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最后落在鲜于林元身上。
“夜深了,将军还未休息吗?”姜辰轻声问道,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关切。
鲜于林元苦笑了一下,抬眼望向窗外的星空:“在这牢狱之中,何谈休息?”
姜辰点了点头,走到他身旁,目光也投向了窗外:“明天就是将军的行刑之日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和压抑。
微风再次吹过,带来了远处花草的清香,混合着夜晚特有的凉意。
“将军,有什么遗愿吗?”姜辰终于打破了沉默,侧过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鲜于林元低下头,思索了片刻,声音低沉而坚定:“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