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笑了笑只要阿宝肯给他机会就好,其他的便让他用时间来证明。秦澈怕自己顾及不到沈安禧,特地在沈安禧身边安排了人暗中保护。而另一边的弋游被秦澈安排到别院后,想要出院门寸步难行。
“姑娘你真的能够忍得下去吗?”翠儿捏了捏掌心,这种被拘禁的日子她是过不下去了。即便和姑娘感情再深,她都不想留在这里谁知道还得要在这里待多久,或许得一辈子留在这儿。虽然说她们能衣食无忧,不用再过看人脸色的日子,可没了自由一切都是空谈。
“不忍有什么办法?”弋游停下弹琴动作腾一下按在琴弦上警告似的看向翠儿,让她别妄想太多,“能够有小命在就算不错了别要求太多。若是你想离开等他来了,我求求他,放你出去。正好我身边也不需要人伺候。”这个他指的是秦澈。
秦澈把她带到京城她大概知道点原因不过是怕她和那人长得太过相似,留在青楼被人亵渎带坏了那姑娘的名声。其实最好的做法是让她这人永远消失只是人家尚且愿意留她一命她就老老实实的待着等候处置。
“姑娘……我不是说要离开你。”翠儿见弋游要赶她走顿时急了。她什么都不会,天生是伺候人的,即便不伺候姑娘,还会有别人。她只是想和姑娘一起离开这儿。“您难道就不想知道,和您模样相似的那人,过的是何种生活?明明你们都长着一张脸,偏生人生天差地别。她可以拥有一切,可您却只能被拘在这小小别院。”
“好了,翠儿!”
翠儿见弋游发怒,心头颤动,害怕的跪了下来。
弋游俯身,目光如炬的看着翠儿,似乎看透了她心里所想。
“若是你捡了好去处大可以离开,没必要拉上我。再让我发现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别怪我不念主仆之情。”
弋游装作没看见翠儿眼底的怨恨,摆摆手让人出去,这人留不得了。到时候只怕要将她拖下水。人各有命,她曾经确实有过不甘,但后面也习惯了,体验过死亡的人才会明白生命可贵,再多的不甘心也好过丧命。
“娘,你这么紧张作甚?当做普通的聚会就好了。”沈安禧捂着嘴笑手心已经冒出冷汗的叶氏,她还见过娘亲紧张过,就算是到了京城和那些贵夫人小姐们聚会聊天,也没有紧张过啊。
宫宴岂能随意,还当做普通聚会?小心惹怒贵人吃不了兜着走。
叶氏戳了一把沈安禧的额头,拿着帕子擦了擦手心里出的汗,“你个死丫头,竟然还敢取笑你娘亲我。”她也算作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但是进宫参加宫宴又与之前不同,出了错惹了天家人不喜,一家子都得沦为笑柄,她哪里能不紧张。
“哎呀,娘。”沈安禧拉了拉叶氏的衣袖撒娇,“咱们家的位置定然是靠后面的,就算是有什么上面也不一定能够看见,您还是别这么紧张了,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
沈绸逸在一旁看着小姑冲着自己祖母撒娇,而往常总是抱他的祖母今儿个都不带理他了,小嘴一瘪,嘟嘟囔囔的说着,“姑姑也不知道羞羞羞,还向祖母撒娇。”
“我学着你的样子啊。”沈安禧挑了挑眉,故意让他坐到了地上。反正沈绸逸不会去参见宫宴,所以无所谓怎么闹腾,沈安禧把沈绸逸一身衣服弄得脏兮兮的,他控诉的看着沈安禧,仿佛她是最坏的恶人。“男子汉大丈夫还哭。”
沈安禧替沈绸逸擦了擦眼泪,刘婉玗让人将沈绸逸抱了下去换衣服,她们趁着这时间出了门,把沈绸逸一人放在家里。
小孩子带进宫,一是要学的规矩很多,小孩子怕是学不会,太好会让人嫉妒,太差又会遭人闲话,甚至处罚。况且到时候也怕小孩子待不住,怕发生意外。
二是别人家或许觉得进宫是荣耀,是恩宠,沈家人一致认为是折腾,能够少受点罪就少受点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