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曲江宴扶着竹梯,身强体壮相当有安全感,“禧禧小心点。”
唐禧将竹篮挎到胳膊里,慢慢爬上去。
曲江宴记不住上次两人靠这么近是什么时候。
熟悉淡雅的荔枝香随空气飘入他鼻腔。
柔软的女装面料从他手背擦过,如蜻蜓轻点盛夏的荷塘,点出一圈又一圈涟漪。
唐禧在竹梯站稳后,认真观察的蓝雪花。
一枝多朵,每朵有五片花瓣,花瓣如雪片,娇柔清新。
自从成为押花师,她强制矫正选择困难症,相信符合标准的“第一眼”,看中就剪下来。
安静的花园只剩下咔嚓咔嚓的剪花声。
曲江宴仰面望着魂牵梦萦的背影,想到人生中第二次对她产生欲。
那时他下班回来走到楼梯处,唐禧从二楼下来,短裙随着下楼动作摇曳。
双腿间似乎有春色呼之欲出。
作为血气方刚的成年男性,曲江宴的蹂躏欲被激发。
阴暗地幻想。
她失.禁是什么模样的。
后来,他们开发了低温蜡烛,手链脚链等玩具。
他如愿以偿看到了想要看的,只不过这种情况的唐禧非常不好哄。
唐禧采集完蓝雪花,往下瞥了眼,这一看就不得了。
这混蛋又在想不健康的东西!
如果屈壹不在,我真要踹一脚他的脸!
“唔!”
曲江宴正想入非非,头顶被花篮夯了下,有些迷茫望向唐禧,似乎在说。
——我做错了什么?
唐禧不悦哼了声。
曲江宴瞬间像做错事的小媳妇,跟在她身后自我反思。
回到屋。
唐禧开始带着屈壹上押花课程。
两人面前放着大前天押制好的蓝目菊。
这是两人各自做的押花。
“屈女士,您有发现这两份押花的细微区别吗?”
屈壹认真看了好几遍,没条件浑水摸鱼:“没有。”
曲老爷子酸溜溜来一句:“给她二十张男团成员的腹肌照,她不带认错一个。”
“非要我老年痴呆你才满意是不?”
“……”
“你要是吃醋,你也去追男团,我不拦着。”
“……”
屈壹去上洗手间,曲老爷子跟着走了。
曲江宴眉眼一弯,里面有碎光,邀宠道:“禧禧,我发现了!”
唐禧淡淡睨他一眼:“发现了就发现了,有什么了不起。”
“……”
这待遇差距真的是。
“禧禧,你别老打击我,或许我有押花这方面的天赋,都被你打击得自卑了。”
“你要是自卑,这个世上没自信的。”
曲江宴一丁点都不生气,因为唐禧笑了。
气笑也是一种笑。
曲江宴嬉皮笑脸:“禧禧,你笑起来很好看。”
“……”
她是一丁点都没冤枉他。
屈壹回来后,唐禧继续教学。
“一般情况,花瓣和花蕊可以一并处理,如果要让自己的作品变得精细,一定要将二者分开押制,这样不会显脏,别小看这种小瑕疵,瑕疵多了就变成大问题。”
曲江宴目不转睛凝视她,嘴角勾起弧度,眼里是藏不住的缱绻与骄傲。
屈壹恍然大悟,瞬间明白自己作品中的问题。
两人开始处理蓝雪花。
“将鲜花放吸水纸前,可以过一遍低浓度的白醋水,这样能延长鲜花颜色的寿命。”
唐禧讲得很详细,语速不疾不徐。
听她说话,能缓解焦虑,更是一种享受。
时间过得很快,唐禧下班准备离开。
曲江宴追上去:“禧禧,你真的爱上师黎了吗?”
唐禧不回答。
曲江宴着急想挽留,抓空的手从唐禧包包蹭过。
“别乱动我的包!”唐禧紧张检查包包,见没刮痕松了口气,“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买的?”
“我不是故意的,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买其他颜色。”
唐禧冷嗤:“我可不敢劳烦你跟你青梅。”
“什么意思?”曲江宴太阳穴狠狠一抽,隐隐察觉这话有猫腻,央求道,“禧禧,你说清楚些,什么劳烦我跟我青梅,我不明白,你说清楚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