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呀。”一个男人手里还拿着个水桶,被我们的阵仗给吓到了。
“伯,是我。”冯凯泽说了一声。
把院门锁好,男人领着我们进了房子。
三间瓦房,里面也是破破旧旧的,除了老衣柜和矮桌子,再就是床,一些农具还放在里面。
“伯,这就是正哥。正哥,这是鸭子,咳,云云的爹。”
“哎呀,大恩人啊。”
我以为他是鸭子的爷爷,因为他看起来得有六十多岁,头发大部分都白了。却忘了他是个庄稼汉,风吹日晒加上丧子,所以看起来更苍老了许多。
“叔,别这样,起来吧。”
鸭子的父亲跪在我面前,我一个晚辈如何能承受的起。好说歹说,他才肯起来。又把在厨房做饭的老伴儿喊来,鸭子的母亲也要跪,被他们几个拦住了。
我们几个挨个儿给鸭子点了炷香,鸭子的父亲搬了一些小凳子给我们。
拗不过他们老两口的盛情,非让我坐在家里唯一的高凳上。
我讲明了来意,鸭子父亲表示全听我的。
中午吃了鸭子母亲做的饭,特别交代他们老两口,我们来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对任何人讲,更不可以让人看到我们的车。
村里来了陌生人很容易被发现,所以我们都没有出门,需要什么了,就让他们去买,我专门拿了几千块钱给他们。
到了晚上,我和冯凯泽悄悄摸了出去,探了探于向阳他们家的位置,以及养猪场的位置。
一直到了婚礼的头一天,按照他们村子里的规矩,已经开始有流水席了,于向阳的一些朋友,以及他父亲的朋友会去随份子,然后被留下来喝酒。
毕竟家里有钱了,所以于向阳买了许多的烟花,足足放了半个多小时,他们家还请了唱戏的班子,在村子的戏台上唱大戏,这对于村里人来说,可是开心的时候。
足以说明他对娶陈小琴这件事的激动。
等村子里已经没多少人家开灯的时候,于向阳家里还热闹非凡。
冯凯泽和陆恒开车去了于向阳家的养猪场,那里现在除了两条狗,就只剩下猪圈里的猪是喘气的。
陆恒这小子有手艺,用香油馒头和肥肉片之类的,做了几样东西,直接用这个来诱惑狗。
村子里有狗叫是正常的,况且养猪场距离村子还有点距离。
结果这两条贪吃的狗,被陆恒给宰了。
我跟鸭子的父母聊到了很晚,等外面极其安静的时候,就把车子分别的开到了村南头的戏台旁边。
这会儿已经散戏了,舞台还在,只是唱戏的人都走了,我打开车窗慢慢的抽着烟。
我隔着稀稀落落的房子看了过去,是养猪场的方向。
几分钟后,火光冲天而起。
我看了下手表,时间刚好。根据鸭子父亲所说的,主家待客也是有时间的,这会儿差不多该散了。
等冯凯泽他们回来,我们说了几句,等他们再次离开,我这才下车,往于向阳家走去。
于向阳家门口挂起来红灯笼,门口还有开席用的棚子,好几个大灯泡亮着,把门前照的一览无余。
有人进进出出,里面传出说笑的声音。
我把手里的烟弹了出去,划出了一道弧线。
好巧!
在我准备戴上帽子准备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于向阳搂着个小青年,俩人显然都喝多了,一晃一晃的走到了旁边灯光照不太到地方,肩并肩站着撒尿。
“于向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