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唤什么？”

“回殿下，婢子名嫣，无姓。”

赵嫣恭敬的回答，眼睛不敢四处乱看，只能盯着他的一双金云锦靴，而背上已是冷汗渗出。

听到“嫣”字，楚昭然的眸子还是不自觉的闪烁几番。

他凝视跪在地上的小宫女许久，良久才说道：“你生得倒好，看着悦目，今后便留下来伺候。”

赵嫣还未有反应，一旁的裴嬷嬷笑开了颜，她喜道：“殿下终于想通了，这嫣生的美，服侍人也是一等，殿下房里无人，嫣是个幸儿。”

听着话语变了意思，赵嫣愤愤地瞄了眼笑得合不拢嘴的裴嬷嬷，她曾是个顽劣孩童，该她知道的她知道，不该她知道的她想法儿知道。

话中之意她清楚明白，合着几句话自己就成了通房丫头？憋屈大过胆怯，赵嫣鼓着腮帮子，内里不断腹诽主仆两人。

她的反应自是没躲过一直注视她的楚昭然。

楚昭然心中疑虑，脑中浮现的稚嫩脸庞与赵嫣的脸相互切换，可就是重不到一起。

许是年岁久，女子的外表变化大，楚昭然这下也拿不定主意，可方才她的表情如此熟悉，让楚昭然犹豫半晌。

裴嬷嬷还在一个劲儿的劝楚昭然，喋喋不休的声音让楚昭然有些头疼。

揉揉额角，楚昭然叹了一气，“嬷嬷安排就好，我累了，让她们都出去罢。”

“是，殿下。”心愿达成，裴嬷嬷利索的招呼宫女退下，对赵嫣也越加温和。

院子外，赵嫣无措地拉住裴嬷嬷，带着哭腔诉道：“嬷嬷，我不要去，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