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嫣只得假笑歉道：“婢子知错，还请殿下饶恕婢子。”

听着这求饶的话语，楚昭然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心中让他颤栗的猜想，说不定眼前的嫣就是被拐的赵嫣。

楚昭然不自然的点点头，话语比平常柔和了半分，“没事，你若喜欢点着也挺好。”

奇怪今夜楚昭然的异常，赵嫣防备道：“婢子不敢。”

走近她些许，楚昭然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犹豫不决下，他出了口。

“你进宫前可曾有姓？”

这句话让赵嫣诧异，之前他问过一次姓氏，如今再问，可曾是发觉了什么？

愣在了原地，但几乎是一瞬，赵嫣压下心中的颤抖，平静地回道：“回殿下，嫣不曾有姓。”

手指因攥紧而渐渐发白，楚昭然偏过了头，可赵嫣却清楚的看到他黑眸里的失望。

“母后最喜欢漂亮的孩子了，她若在，定会给你赐姓。”楚昭然仍是看着赵嫣，他还是不愿放弃心中的坚持。

赵嫣垂首，她如一般宫女一样的语带惶恐。

“婢子不过是奴，怎能让元后赐姓，婢子不敢！”

看着她的反应，楚昭然心里不是滋味。

是啊，身为将府嫡女，天生的高贵骄纵，怎会如同一个下人般弯腰俯首？

他的赵嫣一直都是骄傲的模样，从不会为权贵折腰。

可赵嫣被拐已有一年，经历了一年的流浪与事故，再尖利的棱角也会被磨平，若是变成现在这样，亦是情理之中。

“听闻你出身商队，今夜闲来无趣，能否为我讲讲一路趣事。”

楚昭然的话让赵嫣更加确定了他对自己的怀疑，不过她也没打算隐瞒多久。

赵嫣默默点头，嘴上说的是跟随商队的日子，心中却在盘算身份暴露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