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飘摇,夜晚的碧云院蟋蟀鸣叫,扰人休憩。
楚昭然望着空空的软榻,心中亦是空落落的。
虽然平时传召两人除了闲聊几句也不再干什么越矩的事,可如今突然少了一个人,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这感觉像极了小时候赵嫣突然不进宫与自己作伴一样。
“这都几天了,不见人影,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楚昭然自言自语,他气愤的拍桌,却无可奈何的吹熄了烛火。
坐到软榻上,楚昭然从旁边暗格里拿出一物,在月光的照耀下,金匙熠熠生辉。
他望着金匙出神,不自觉地躺了下来。
月上中天,黑夜丛中的蚊虫四处飞舞,静悄悄的院子内唯独一人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月光愈渐明亮,最后慢慢暗淡下来,天边出现一道分界线,光明随之而来。
机灵的宫女听着房间窸窣的声音,端着洗漱用具一排排进屋,个个都小心谨慎的伺候。
而当服侍好主子穿衣后,裴嬷嬷观楚昭然眼下乌青,脸色不好,有些忧心道:“殿下可有烦心事?”
楚昭然摇头,“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嫣已休息四天,这次是疾?”
裴嬷嬷思虑半晌,见主子宠爱嫣,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平淡地回着:“是有不少天没见到她了,不过也许是去了芷溪那处。”
“芷溪,秦女官?”眼里有了波澜,楚昭然讶道。
裴嬷嬷眼神一闪,忽忆起这事尚未给殿下说过,她忙地点头。
“是啊,当初就是芷溪将嫣安排到碧云院的,她还将玉佩归还,让院里人好好照顾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