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多阵雨。
别君亭里,宴时倾的嘴角缓缓压了下去。
他望着那顶深色的、在他面前渐渐远去的小轿,内心想要成功的渴求一次次席卷他的脑袋。
连这样被迫离开京城的人,还敢看不起他。
姜怜儿看懂了宴时倾眼里的欲望。
攀上他的后背。
柔声的安慰。
“殿下何必因为这样自傲的人生气了?我相信殿下一定是最后的胜者。”
宴时倾看向姜怜儿。
将她的细腰带进自己的怀里,顺着裙摆,猛的一扯,露出粉白色的肌肤。
他的大手在玉体上游弋,敏感处的碰撞,使得姜怜儿发出阵阵娇吟之声。
娇躯在他的面前来回扭动。
雾眼朦胧。
宴时倾没有停止挑逗,任凭眼前人在他面前放荡,求饶,祈求。
这种莫名的快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要的从来是文人谋士。
都以为他不知道吗?
这样的女人。
不过是别人送到他面前的棋子。
就算折腾死眼前这个,还会有下一个。
他接受过很多这样的棋子。
最后都在各种情由中死掉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次的棋子,确实不错。
最起码是符合他的心意。
他不喜欢单纯的棋子,他喜欢有野心的棋子。
姜怜儿与宴时倾早就共赴云雨多次。
此时的情潮一阵阵涌向四肢百骸。
她不安的扭动着,想要朝着宴时倾靠近。
可宴时倾却极有耐力的看着她在他的面前沉沦。
像是看着那些原本对他不屑一顾的臣子。
他的脑海中臆想出自己坐在九五之巅。
那些人在他的身下求饶的模样。
嘴角渐渐牵起笑意。
“本殿倒是有些舍不得你了。”
宴时倾修长的手指划过姜怜儿的唇齿。
被她轻轻含住。
嘴里含糊不清的声音,让宴时倾刚刚的阴霾一扫而空。
亭子里,发出暧昧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连飞鸟都觉得羞涩,纷纷飞离。
在一片雨声中。
此间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此时的宴九辰却是在皇宫和威帝对弈。
“今日没有君臣,只有叔侄,咱们已经许久没有对弈过了吧。”
“是。”
宴九辰随意的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
“登州之事……”
“是我所为。”
威帝刚开了个头,宴九辰就坦荡的承认了。
威帝手上的棋子捏了半晌,没有下下去。
“皇伯父应该知道,先有学子死亡一事,后有登闻鼓一事,李承隐一直想要的都是悬官司所有人的命。”
“可是悬官司中人,有什么非要被杀死的理由了?”
“我实在想不出。”
威帝放下棋子。
“所以你就要将他调到登州,你可知道,他是如今最好的未来首辅人选。”
“皇伯父,是不是首辅,得先看他忠的是谁的江山。”
“皇伯伯觉得他忠的是宴家的江山吗?“那杜子善与梁甫朝又是因为何了?”
“所以这就是你私自利用舆论要赶他出京的原因?”
宴九辰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能留下一个隐患。”
威帝大笑了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