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仔真的很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翻窗?
而且为什么一定要是他帮着翻窗?
没办法,那两姐弟嫌城寨里没有夜生活,偷跑出去了。
“情趣嘛,林医生你有过女朋友,不会不理解吧?如果你忙的话,我就去找陈洛军,付他工钱,肯定不会不干的。”
而且陈洛军一个人能扛起两头猪,拖她一个,肯定不成问题。
“算了,帮你一次。你现在去找陈洛军,他忙起来没空理你的。”
“那多谢啦林医师,我明天帮你分两个病人。”
白孟妤笑眯眯的感谢道,她只是说说,毕竟她连陈洛军在哪里打工都不知道。
夜深了,信一还没有睡,支楞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他全当白孟妤是玩笑话,可还忍不住心存希冀。
就当他是口不应心好了。
即便和白孟妤重新走在一起,信一对过去的事情,仍旧有些难以放下。
他喜欢看着白孟妤为自己多做出一些行动,才能填补信一心中不安的沟壑。
对面屋顶的铁皮上,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
信一很想弹起来看看,是不是白孟妤真的来了。
却又怕白孟妤看见自己心焦的身影,反被笑话。
躺在床上,心怦怦直跳。
思虑着要不要在她一开始进来的时候装睡?
又怕白孟妤一个人,攀不上这么高的窗口。
信一思来想去,坐立难安。
便听外面传来一声尖叫:“啊!”
他猛的从床上弹起,是白孟妤的声音!
早知道就应该留她在自己的房间里睡,毕竟她还伤着。
楼宇之间明明暗暗的,只有昏黄一些的灯光,还是从对角折射过来的。
所以当白孟妤照常爬上屋顶时,根本没有多留意。
直到她踢上了一个肉乎乎的脚感。
那人也瞬间清醒,抓住她的脚腕。
白孟妤忍不住尖叫一声,脚下不稳。
如果不是四仔在身后站着,及时扶住了她,恐怕就要从屋顶跌下去了。
白孟妤费尽力气,才辨认清了眼前的人:“陈洛军,你怎么睡在屋顶上?”
信一从大花笼翻下,大步跑来,把铁皮屋顶踩的哐哐响。
连陈洛军都能感受到屁股底下的震颤感。
毕竟,他们踩的都是他的床。
“怎么了?”白孟妤的肩膀信一不敢碰,只能扶着她的腰身,把人上下检查了一遍,语气急切:“受伤了吗?”
“没有,就是吓到了。”白孟妤扮做柔弱,靠在信一怀中。
四仔看了只觉得多余。
他就多余来。
不对,他现在的存在就是个多余的:“扑街黑社会。”
“多谢林医生啦,改天我替你接诊。”
白孟妤转向陈洛军,心下了然。
他欠着那么多债,还是在打零工,哪来的钱租房子?
不过他待在这个位置,实在是打扰人约会:“这几天天气不好,你不如去我那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