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时紧紧盯着他,目光中充满期待。
乔喻衍又犹豫了,他握着宁卿时的手缓缓松开。
宁卿时离开前最后一次仔细地看了看他,“胆小鬼。”
这次,他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乔喻衍没有挽留。
这两幕戏排完,江翎连带着看顾屿白都带上了有色眼镜,看着他就喊“渣男”。
顾屿白满心无奈,他紧紧抱住江翎,江翎还试图挣脱,顾屿白忽地一口亲在他脸上。
“宝宝,这次是你入戏太深了啊。乔喻衍是渣男,可这关我顾屿白什么事?不带连坐的。”
江翎轻哼一声,
“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宁卿时陪乔喻衍十年,都比不过时越的一座公司和一个房间。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真爱吗?”
说罢,他推开顾屿白,躺到床上去。
顾屿白连忙跟着他上床,再次抱住他,“对不起,宝宝。我替乔喻衍向宁卿时道歉。对于白月光,他确实不是个东西,该骂。”
江翎被顾屿白紧紧抱着,心里的气却还没消。
“那要是你是乔喻衍,你会怎么做?”江翎微微侧头看着顾屿白问道。
顾屿白眼神坚定,语气郑重地说:“我要是乔喻衍,我绝对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别说一个公司和一个房间,就是金山银山也比不上你。我会毫不犹豫地跟你走,不管去哪里,只要有你在身边就好。”
江翎听了这话,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说得好听,谁知道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会怎么做。”
顾屿白轻轻刮了一下江翎的鼻子,宠溺地说:“宝宝,你要相信我。我和乔喻衍不一样,我会把你放在第一位,永远不会让你失望。”
江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希望你说到做到。”
顾屿白紧紧拥着江翎,在他耳边轻声说:“一定做到。”
等到顾屿白快要进入梦乡之际,江翎再度发问:“你说为什么时越仅仅在乔喻衍的生命中出现了两年,却能抵得上宁卿时的十年呢?”
顾屿白瞬间警觉起来,他急忙亲亲江翎,温柔地轻抚着他的脸颊,仔细确认他没有因此而落泪,随后将头靠在他的头顶,缓缓说道:
“宝宝,我并非乔喻衍,确实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我了解人性,毕竟我也饰演这个角色。我猜或许是因为时越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了吧。
雪中送炭的情谊可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而他早已把宁卿时的付出视作理所当然。
他已然在工作与生活中迷失了自我,早就忘记了当初那个羞涩表白的自己。
他以为自己是为了宁卿时,可实际上他是为了自己的事业和野心。在这方面,对他起不到丝毫帮助的宁卿时确实无能为力,只有时越能够做到。
他或许在宁卿时离开后会怀念他,但他绝不会回头了。他更愿意开启全新的生活。”
江翎听了顾屿白的话,沉默良久。他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忧伤,仿佛在为宁卿时深感不值。
顾屿白在江翎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温柔地说道:“宝宝,我们别再为乔喻衍和宁卿时的故事而难过了。
他们有他们的抉择,我们也有我们的生活。快睡吧,不然明天状态不佳,可要被导演责骂了。”
江翎轻轻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可心中却依然思绪万千。
他想到宁卿时转身离开时的决绝,又想到乔喻衍那犹豫的神情,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顾屿白紧紧搂着江翎,感受着他的呼吸渐渐平稳。
他知道江翎还没有完全放下这个故事,但他也明白,随着时间的推移,江翎会慢慢走出这段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