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虞蓉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半坐起来。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缠上绷带,自由移动完全没问题,伤口处只剩下一些轻微痒意。
这恢复力和大夫包扎上药水平有关,也和她比普通人高数倍的体质相关。
不管是外伤,还是毒液,只要不是当场死亡,都有渐渐恢复的能力。
难怪系统在每个世界的主线任务都是“正终寿寑”,这唯一金手指,杠杠的。
虞蓉提高音量唤人:“春兰姑姑?喜儿?”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但进门的不是春兰姑姑和喜儿,而是韩冕,和两个陌生面孔的年轻丫鬟。
虞蓉不免想到昨天在马车上的一番胡闹,强压下羞意,问:“韩将军,春兰姑姑她们呢?她们有事没?”
“公主你身上还有伤,多躺一会儿,”韩冕阻止她下床,回,“她们没事,箭都拔出来了,已经脱离生命,只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又介绍:“这两人名叫彩月彩云,这些日子便由她们替春兰姑姑来伺候长公主。”
两个丫鬟下跪齐声道:“奴婢见过长公主。”
“不必多礼。”虞蓉对他人给自己下跪的事情依旧不自在,连忙转移话题,她说,“昨日多谢韩将军的救命之恩。”
“长公主无须跟末将客气。”
韩冕示意一个丫鬟把餐盒放在桌上打开,露出里面还在冒热气的红豆薏米粥。
虽然是素,但虞蓉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正经进食,闻到香味,肚子先“呼噜”一声。
尴尬地想寻个地缝。
韩冕跟没事人一样,坐到床边,又从丫鬟手中接过碗,手臂碰了碰碗沿,再用勺子搅拌两下,去除热气。
一副亲自喂食的模样。
虞蓉婉拒:“我右手的伤已经好差不多了。”
“绷带都还没解呢,让末将伺候公主。”韩冕依旧笑呵呵说。
虞蓉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但又不能反驳太过。
韩冕感觉自己心窝像是被猫抓了一下,心痒悸动,他的一勺粥喂到她嘴边。
虞蓉先是用唇碰了下,不烫,再张开嘴一口吞下。
韩冕盯着她樱红色的粉唇,眸色暗了暗,又一口粥放到她的唇边,沾到唇边伸手轻轻擦掉。
没有更深一步动作。
但在古代,男女同待一个卧室,这已经足够出格。
两个丫鬟低着头一言不语,当什么都没看见。
另一边,嘉宁长公主遇刺的消息也快马加鞭传入皇宫。
御书房内,宣文帝当场摔碎了一个茶杯,阴下脸,声音低沉:“母后这次也做的太过分了。”
当年濮阳侯这事本就蹊跷,很多人心中自有猜测。
何况皇太后和镇国公竟然没能全部灭口,留了一条生路。
这条生路不是指嘉宁长公主,毕竟她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
而是一个私生子男丁。
这件事说起来话长又狗血。
当年安宁公主抢走嘉宁长公主的驸马未婚夫,于是嘉宁长公主的第二个未婚夫濮阳侯是匆匆挑选的。
濮阳侯在公主下嫁前是个远近闻名的风流才子,成亲后却为嘉宁长公主散尽妾婢,从此后院只公主一人,据说通房丫鬟都不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