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饼，这饼有问题”

大长老见状，忙朝先前一道盘坐共吃烙饼的诸位长老大喊：“先别吃。”

那几位长老也是一惊，刚扔了烙饼就有人大叫道：“不好，我的灵力也被封了。”

“怎么会？”大长老回头，脸色骇然：“孟长老，你确定吗？”

“我也被封了。”称作孟长老的那人还未回话，旁侧的另一人就抢先说了句。

“果然是饼！”大长老一怒，二话不说身影骤闪，掠至陈潇身前一剑划在其颈之上：“陈潇，给我一个解释！”

若是几人受困，倒不至于说是烙饼的问题。可如今不单是修为低下的弟子们，连带窍变境之上的众长老，也是在食用烙饼之后第一时间被封住了灵力。

罪魁祸，可想而知。

“我的确是我。”陈潇原想说几句谎话挣扎一番，可脖子上的凉意让他彻底了悟，说谎无济于事，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你这是为了什么？这二十年来，飞云书院有亏待过你吗？你进书院之时，还不过是一个连幻窍都未凝练的凡人，如今已是登上长老之位，受万人敬仰，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大长老脸色白，浑身颤抖地质问。

“为什么？呵呵！”

陈潇却是冷冷一笑，微微抬头，神色与大长老交汇之时寒声道：“书院自然是没有亏待我，只不过利用我罢了。这二十年来，我每日都被勒令到长老堂跪足一个小时，你当我真的以为那只是忏愧吗？那不是，不过是因为你们你们需要玄阳之体的血气罢了。凭什么你们练功，要用我的血去祭奠？我问你凭什么！”

陈潇越说越气愤，身子不断抖动的同时朝大长老步步逼近。

“这也是你的运气，若是换做他人，还求不得呢！”大长老听到陈潇的解释，脸色缓和了几分，心中却越地执迷不悟，好似陈潇所受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运气？狗屁的运气。昔日虽然我知晓自身血气亏空是因为你们，但身体没有出现大问题，所以一直隐忍着。可惜就在一年多之前，有人告诉我这种献祭再继续下去，我就会沦落成一堆白骨。可是这白骨，亦是为你们服务的白骨。我陈潇自问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也早已对曾经所做的错事悔过自新，到头来居然要替你们承受这份痛苦，我做不到。”

陈潇喃喃一声，忽然大笑起来，看向众位长老的眼神，都冷冽几分。

其余几位长老，虽然在这件事情上，也曾对陈潇生出过内疚。可惜耐不住那邪恶的功法吸引，愣是不声不响在暗里享用着陈潇的血气，可白日却做出一副亲如兄弟的样子，这点更是让陈潇接受不了。

昔日，陈潇也曾想过反抗，可惜他寡不敌众，自是无法摆脱这命运。而且飞云书院既然需要他，就绝不会让他离开。

也就是这件事情被东方鸿现之后，陈潇那埋藏在心底的抗拒方才又一次被点燃。之所以选择信服东方鸿，只不过是后者给出了一个承诺，那便是帮他改变现下的体质。

寻常幻师无法做到的事情，不代表丹药师做不到。所以经过一年的犹豫之后，陈潇终于选择站在了飞云书院的对立面。

至于烙饼之中含有的禁灵散，则是林飞在与陈潇接触之后炼制给他的。

因为药草、材料所限，禁灵散炼制得不多，却也刚好够飞云子弟每人尝上一点。至于各位长老的烙饼之中，还附加了一味药嗜血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