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咱太子也不是吃醋的,多年蛰伏,一招制敌,夺回东宫大权,行使太子权力。豪门厮杀都是一场看不见血的战争,现在聚昇高层指不定怎么拉帮结派站队呢。”
她用穿着厚棉衣的手肘捅了捅陶景妍:“欸,妍姐,你猜,咱二皇子还有没有可能重振东风,再次夺得大权?”
陶景妍:“……”
陶景妍看着剧务小妹,说:“要不编剧这活儿你来干?”
剧务小妹:“别闹,我可干不来。咱这是合理猜测。”
陶景妍乐了:“你可拉倒吧,少看点权斗剧,指不定人家卸任后高兴得嘴巴都咧到后脑勺了。”
剧务小妹义正言辞:“不可能,事业可是男人获得成就感的重要途径!”
陶景妍想说,醒醒吧妹妹,人家从出生开始就站在权力巅峰,哪还用得着用事业获得成就感。
不过她没说,因为网上大多数人的猜测都和她一样,认为是集团内的党争,江知予刚好败落了。
太阳升起,演员就位,场记打板,新一天的戏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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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予额头的伤结了痂,留了一块不大不小的印记,和之前陶景妍用台灯座打出来的融合了一部分。
住院的第二天,保镖上来说,有一位姓孟的女士想来看看他。
江知予本想拒绝,转念一想,让保镖把人放进来。
孟桃上来时,江知予正在和江岫白,小林说年底和明年的工作要点。
保镖敲了敲门,说孟小姐到了。
江岫白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叹口气:“你先处理你的事,我和小林先出去。”
江知予点头,两人出去,孟桃进来。
她的视线落在江知予额头的纱布上,看起来很心疼:“你的头怎么了?”
江知予神情冷淡:“没什么。”他的眼睛黑漆漆的,不带一丝情绪落在她身上,声音不带半点波动,“找我什么事?”
孟桃答非所问:“你……换了手机号。”她边说边把花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江知予“嗯”一声,没看她,低头摩挲自己无名指上的戒环。
孟桃顺着他的视线落在那枚素白戒环上,莫名地被刺了一下。
她知道,那当然不可能是陶景妍为他戴上的,陶景妍已经结婚,纵使没有照片流露出来,但李梓婷依旧将传了不知几手的消息告诉她。
说那天的婚礼很盛大,说陶景妍的结婚对象居然是文化部部长的儿子,说陶景妍根本不是什么小编剧,而是陶家那个藏了很多年的小女儿。
那一刻,孟桃才知道她和陶景妍之间的差距,那是巨大的无法跨越的鸿沟。
就算是她家鼎盛时期,想要和陶家牵上关系,也根本不现实。
江知予和她才真的是门当户对。
愤怒,嫉妒,自卑,还有羡慕像潮水一样淹没她。
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站在金字塔,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拥有所有呢?
人生真是好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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