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把事情始末说了一下,明阳帝沉默了。
就他对自己弟弟的了解,的确不像是婚前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可秦苏说了,她当时被人下药,情况危急,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你去把宸王传进宫。”
这件事还得本人对峙。
正说着外面一个小宦官进来,躬身说:“陛下,宸王求见。”
明阳帝无语的瞪了一眼秦苏,没好气的说:“传。”
任何一个兄长看弟弟被一个女人拿捏都觉得他不争气,明阳帝当然不例外。
看见穿着玄色宽袖长袍的弟弟进来,明阳帝阴阳怪气的说:“你倒是来得快。”
虞朔说:“臣弟听闻京中流言,恐生皇兄对酥酥有误解,便前来解释。”
说罢,他扭头打量秦苏,见秦苏还跪着,伸手将她扶起来,而后又对明阳帝说:“皇兄,酥酥腹中有宸王府嫡长子,可不能久跪。”
秦苏轻咳一声,小声解释,“是个闺女。”
虞朔面不改色的改口,“嫡长女。”
“你倒是敢承认。”明阳帝还是阴阳怪气的样子,心下有点恨铁不成钢,总觉得自己这个弟弟被一个女人拿捏有点丢人。
虞朔扶着秦苏,坦坦荡荡的说:“敢作敢当,臣弟不能让酥酥独自承担。”
“那你说这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明阳帝又看向秦苏,对她说:“你不准开口。”
秦苏耸耸肩,她也没打算说话。
虞朔把春江宴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说的和秦苏基本上对得上,对不上的那一部分是他去春江宴的目的。
“行吧,是朕误会你了。”
秦苏倒是不太在意,她从未想过把明阳帝当成家人。
“邓全,朕记得越海国那边送过一匣珍珠,找出来给卫安郡主。”
秦苏顺坡下驴,“臣女谢陛下隆恩。”
明阳帝误会她这件事就这么揭过。
“母后那边知道这件事吗?”明阳帝又问。
虞朔点头。
明阳帝立即冷笑,“所以只有朕被蒙在鼓里?”
虞朔抿唇,“您也没问。”
明阳帝:朕不问你就不说?这么大的事情!
“罢了,之前朕还说你怎么着急成亲,原来是藏不住了。行吧,那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虞朔看向秦苏,似乎在问她的意见,秦苏倒也坦然,说道:“自然按照律法处置,只是不知这背后散播谣言的人是何人。其居心倒是不难猜。”
她话刚刚落下,虞朔扶着她手臂的手微微收紧。
“皇兄,这件事就交给臣弟来处理。”
“随你吧。”明阳帝摆摆手。
虞朔送秦苏回侯府,人刚到侯府太后派勤嬷嬷送来赏赐,而且是大张旗鼓,似乎生怕旁人不知此事。
她这样作为,无疑直接让谣言不攻自破。
秦苏前脚进宫,人不但没事,反而让宸王亲自送回侯府。这是京中人都瞧见的。
后脚太后又送来赏赐以示安抚。
秦苏要真的做了对不起宸王的事哪里会有这样的待遇?这说明什么?说明京中都是流言,都是空穴来风。
就这样秦苏什么都没做,流言就没了。
不过在第二日她就收到重阳送来的信,说是已经找到幕后主使,让她去看看。
秦苏也很好奇到底是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她跟着重阳去了天牢,在看见里面的人的时候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