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莺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微笑应下:“这是臣妾的荣幸。”
皇后这么多年一直住在桃花坞,这里风景宜人又隔绝了外面的纷扰,很适合皇后养病,在这一点上皇上也算是很用心。
服侍着皇后将头上的簪子卸了一半,只留下一个钿子头将头发束起,三两个簪子做固定也就是了。
皇后示意语莺坐在榻子上,问道:“听说前段时间皇上找你过去,说是与廉亲王世子惊马有关?”
语莺不知晓皇后问这件事究竟是因为什么,但还是说道:“皇上派人查这件事,线索有指向弘昼身边的嬷嬷,于是皇上将臣妾叫过去询问一二,只是后来查明这件事与臣妾无关,其余的事情臣妾就不晓得。”
“你的确不知道其中细情,是因为牵扯甚大,皇上过来同本宫说的时候,本宫有些犹豫,不晓得怎么同你说这件事,只是你好歹是贵妃,是两个阿哥的额娘,又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于皇上于本宫来说,你也是家人,此事同你说也是应该。”
语莺紧紧盯着皇后,此刻的她心跳如鼓,若非是很重要的额事情,皇上绝不会让自己一个贵妃亲自送皇后回来,皇后也不会如此迂回的同自己说。
“能得皇上皇后的信任,臣妾感激不尽,娘娘但说无妨。”
皇后眼眸微闪:“你从前刚刚入府的时候,身边有个侍女在你的炭盆中放入了毒香,此事你可还记得?”
语莺自然是记得,这是她在雍亲王府中遇到的第一个生死攸关的困境,要不是语莺留了一个心眼,说不得早就一副薄棺不知道葬在了那里,更何况当时还怀着弘历……
“此事臣妾自然是记得,当时若非是娘娘帮助,臣妾如今不知道在哪里投胎呢。”
皇后摆摆手:“你住在本宫的院子中,帮衬一二也是正常。
当时皇上并没有同你说这件事的幕后凶手,只因为涉及到府外之人,你是后院女眷,即便是同你说了又有什么用,于是本宫与皇上就瞒了下来,但现在此人越来越张狂,若是瞒着你也不好。”
语莺眼神微闪,当时皇上没有告诉自己是谁的,但皇后却是将苗头引向了李氏,因此语莺对李氏充满了敌意,即便后来李氏对自己拉拢的时候,语莺心中也满是防备。
“还请娘娘告诉臣妾,臣妾自入府以来与人为善,更别提与府外之人结怨,这无妄之灾怎的能落到臣妾的头上。”
“雍亲王府与廉亲王府只有一墙之隔,郭络罗氏一生无子,咱们府上子嗣虽然不多但好歹也有几个小阿哥承欢膝下……”
语莺眉头皱了起来:“这只是各人缘分,难不成还能因为旁人子嗣由妒生恨?”
语莺没有错过皇后垂眸间掩下的心碎与痛恨,以己推人,当时府上的大阿哥弘晖亦是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