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杀人,虽然声势浩大,但他只专精了范围而没有特意追求强度,在他出神入化的战技中,用单纯的用震法将他们统统震晕。
今日,有他在,无人可以打扰将军会友。
同时,广场外,两位当年一同咆哮公堂,给他扣下罪责的龙师也已然来到,面沉如水,神色阴翳。
医院内,几人自然是听到了那响彻天地的剧烈震动,不过里外却好像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般,外面是彻头彻尾的碾压,里面是旧友重逢的喜悦。
“真的是你啊……还有应星,我都快忘了你曾经是什么样了……”
景元调笑的看着才醒不久的白珩,以及那与印象中相差甚远的应星,此刻正小心翼翼的用着一柄并不算快的小刀,仔细的削着果子。
不过此刻他的脸上倒是没有那副死人样,甚至看上去还有些局促,不敢抬头多看白珩一眼。
而那原本应该魂归高天,一身家当都已经奠灵的穷鬼狐人,此刻就像刚睡了一场大觉,对什么都很好奇的样子,一会瞅瞅景元,一会又打量着阿刃,啧啧称奇道
“这多年未见,景元你已经成将军这我倒是知道,这是功成名就了。但阿星你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混的这么拉了?”
听到熟悉的称呼,刃把自己的脑袋埋的更低了,一副我有罪别说了的憋屈样子,引得景元不由笑出了声。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他们的相处模式总是那么毫无顾忌。
“我……犯了点事……”
老实人阿刃一时间也想不出如何解释,最终憋不出个好屁,只能像挤牙膏似的挤出这么一个算是真相的答案。
身犯十恶=犯点事。
徐小阳表示很赞!以后他也这么用。
景元瞬间不再嘻嘻,仿佛白珩上身,同样盯起了刃。
狐疑。
一个老狐狸,一个狐人,都在狐疑。
“身犯十恶算是犯点小事?好啊你,这是在法外狂徒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啊?”
白珩似乎也是被阿刃这回答给整无奈了,双手一摊爱莫能助。
这时,外面正在与源源不断的护珠人战斗的徐小阳像是听到了几人谈话,瞬间嚣张狞笑着大吼道
“五浊恶世,也敢妄称仙舟?”
“罪孽深重?也敢判我有罪?”
“额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瞬间房间里的两人将目光望向阿刃,总觉得这话含刃量极高。
“你教的?”
景元嘴角抽搐的看向一旁同样懵逼的刃,自家大宝贝似乎被自己老友教坏了,平时就挺神金的了,这怎么还搞起抽象来了?
怎么?你才两百岁,也魔阴了?
景元有些无奈的单手扶额,又是那熟悉的心肌梗塞感。
什么都学只会害了你!阿刃那是你能学的像的吗?
也不学点好的!不来神策府在我身边,给你刷点功勋也就算了,你在太卜司喜欢美女我也能理解,但你能不能从符卿身上学点好的!
刃瞬间抬头,坚定的疯狂摇摆,表示现在他还没疯呢。
“话说我在白露意识中时,就听少年过现在的世道,这么多年了,也不必瞒着我了,说说看吧,持明族到底是怎么了?丹枫那家伙怎么了?”
玩笑过后,狐人女孩也渐渐收敛。
这些年中,徐小阳也会时不时的通过精神连接与她交流,但有关云上五骁之后的事情,他是只字未提,总是打着消息封锁的名头,但她总觉得少年是在隐瞒什么。
而且,在白露的意识中,她又不是什么都看不到,成天无所事事。
无聊久了,她也会动脑子好吧!
而且……阿刃的反应,一看就有问题好吧!
更何况……
在白露的视角中,丹枫就像消失了一般,从持明中的英雄与传奇,绝对的领导者,现在几乎变成了一个几乎禁忌的词汇。
哪怕她再傻,也能意识到不对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