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宗门长老都会把年纪定格在四五十岁的模样,看上去威严,不然整天顶着十几二十岁的脸,下面的弟子也会以貌取人不会太恭敬的。
“你说你是虎蝶的女儿,可有什么凭证?”
玄菟道:“我是不是有个舅舅在九州,虽然我没有见过他,我知道他叫虎铭。”
“你还真是虎蝶的女儿,好孩子。”
女子上前一把抱住玄菟,玄菟也没有阻拦,虎头在女子肩头蹭蹭,这可是她母亲的朋友,她该叫阿姨的。
女子给玄菟讲起了自己的来历,她名唤贝玉儿,是三百年前从十万大山出来,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蚌类,被龙族长老选作蜃龙的玩伴,日久天长沾染蜃气,竟然让她也悟到了些蜃气神通。
真龙潭和虎啸原虽然会因为天材地宝明争暗斗,但是表面还是和和气气的。
那时候蜃龙和虎蝶的哥哥虎铭年纪相仿,见面就免不了打上一架,虎蝶和玉贝儿在旁边看着,久而久之她们两个倒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三百年前那次瘴门开启,蜃龙没有和修士结契,选择留在十万大山,玉贝儿则是和千音宫的弟子结契来到了九州。
当时虎蝶的修为太低还只是繁生境就留在十万大山,虎铭和药宗修士结了契。
“贝姨,那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千音宫不是在荆州乐鸣山么?”
贝玉儿的思绪又回到百年前那场大战,她的结契者是当时千音宫最杰出的弟子许知符,本来是有大好前程的,如果活到现在怎么也是千音宫的长老。
只是一百年前九州出了一个修士四处为恶,竟然走的是采阴补阳的邪路,一开始只是凡人遭殃,后来又有不少女修士也遭了毒手。
本来这事是该皇族弑卫出手的,直到有一天那邪修跑到了荆州,有一个千音宫的弟子也被他害了。
这下许知符坐不住了,带着不少弟子配合弑卫追杀这邪修,一直追到这雾罩山林,那邪修阵法造诣颇高,雾罩山林又是他的藏身之所。
最后他凭着阵法,将追杀他的人全部杀光,只剩下许知符以千音宫的‘寂灭五音’才和邪修拼了个同归于尽,贝玉儿的暗伤也是那时候留下的,脖子现在还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所以现在嗓子成了破锣一样。
听着玉贝儿将往事娓娓道来,华昭不禁一阵唏嘘,想不到修士的世界如此惨烈。
这让他更痛恨杀人如麻的邪修,也更加佩服舍身成仁的千音宫女弟子了。
“贝姨,后来呢?”
玄菟想知道她活下来了,为什么留在这里而不是回千音宫。
贝玉儿叹气道:“当初那和尚留下的阵法还在,以我的重伤之身破不开,而且我在这洞里吸收日月精华修复伤势也挺好的,结契者死了我也没必要回千音宫了。”
“和尚?那邪修难不成是少释门的?”
华昭听是和尚,不由得想起在虎啸原寅谷碰到的那个光头来。
“你猜的没错,只不过是被少释门赶出来的弃徒,修习的邪功叫做《欢喜禅》。”
华昭没想到,少释门这么大的宗门竟然还养出来个花和尚,也不知道怎么跟千音宫和神都皇族交代的。
“那贝姨我该怎么帮你恢复伤势,你一开始说拿我们炼药,你还会医术的么?”
被玄菟这么一提,贝玉儿老脸一红道:“我哪里会炼药,只不过一百多年没遇到活物了,这水潭里连条鱼都没有。”
“华昭,快快,看看你纳戒里还有什么吃的都拿出来。”玄菟好不容易遇到亲人,自然想把所有的好东西拿出来分享。
华昭把纳戒里所剩不多的吃食都拿了出来,贝玉儿虽然已经是琼枝境七重天的修为早就辟谷了,不过已经一百多年没吃过东西,还是玄菟给她的,她当即大快朵颐起来,以免让玄菟多想。
玄菟还贴心的给贝玉儿倒了一大杯‘绿竹叶’道:“贝姨你快尝尝,这是华昭他家里酿的,可好喝了!”
看着玄菟一脸希冀地模样,贝玉儿接过来尝了一口,差点把刚吃的东西呛出来,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好喝,好喝!”
“对了,华昭我也有东西给你。”
玉贝儿刚要拿东西,却看到华昭脸上的异象。
“你眼睛怎么流血了!”